靡音还是没有理会他。她在记忆着,记忆着和慕情拥抱的感觉。&ldo;靡音,你真的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以,有很多东西,你是不能获得的。&rdo;殷独贤缓缓说道:&ldo;譬如说,安宁的生活。&rdo;靡音不理会。她只是更加大了拥抱慕情的力气,仿佛想要让自己和他合二为一。融≈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在分离。因为,她知道,很快,很快,噩梦就要来了。靡音的猜测,是正确的。殷独贤的声音,像是藤蔓一般,将靡音全身绑缚着。那些藤蔓,甚至陷入了肉中。&ldo;靡音,上次你捅了我的心,知道吗?那很痛……不,我想你还没有体会过。那么,就来体验一次好吗?&rdo;闻言,靡音仿佛掉入了冰窟。那些冷,那些冰,全部浸入靡音的骨髓。忽然,她手臂一紧,接着,便身不由主地被殷独贤给拉起。而同时,原本躺在靡音怀中的受伤的慕情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发出轻微而沉窒的声响。靡音奋力地挣扎着,她想要回到慕情的身边,她想要抱住慕情,永远也不离开他。但是她做不到。殷独贤死死地将她拉住。他将她环在怀中,他擒住了她的下巴,他逼迫着靡音向前看。他唇瓣上的冰凉,让人浑身颤抖:&ldo;靡音,现在,我要你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是怎样因为你而死的。&rdo;殷独贤说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是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染着冰冷的血腥气息。靡音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她的声线,在不停地颤抖着。她的面孔,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粉碎。&ldo;不要,&rdo;靡音喃喃道:&ldo;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rdo;&ldo;为什么……不呢?&rdo;殷独贤的唇边,绽放出了一朵最黑暗的花。比今夜的天,还要黑暗。接着,他挥手。从刚才开始,杨池舟眉宇间便凝着一种犹豫。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是应该的。或许,从一开始,便是他们对不起靡音。所以之后,靡音才会抗拒,才会离开他们。他是这样想着的。但是殷独贤不是。他是不会放过靡音和慕情的。他会使出天底下最邪恶的手段。他的每一个敌人,都会后悔自己是他的敌人。殷独贤是他的好友,同时,也是他的皇上。杨池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不能,绝对不能。所以,他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将慕情提起。杨池舟是武将,自然是身材魁梧。而慕情则是文弱温雅,两人的身材,相差悬殊。因而,杨池舟很轻易地便将慕情给提了起来。他仔细地看着慕情,看着这个文弱的,没有武力的男人。他不明白,为什么靡音会爱上这个人。是的,究竟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而这个男人有的?杨池舟的心中,渐渐起了妒忌的火。他才是靡音的第一个男人。是他,第一次占有了靡音的身体。然而,靡音爱上的,却是这个人。杨池舟的眼睛一沉,然后,他举起拳头,倏地向着慕情的腹部狠狠击去。慕情&ldo;哇&rdo;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而与此同时,靡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走。抽得一滴不剩。靡音的脚一软,她想要跪下来,她想要求殷独贤放过慕情。可是她动弹不得。是的,殷独贤牢牢地将她环住。他的手,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ldo;看,靡音,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地死去,就像是,你当初对我做的那样。&rdo;殷独贤仿佛是在说着天底下最平常的事情。仿佛在说:&ldo;看,这朵花,开了。&rdo;但是,他所带来的恐怖,却是无与伦比的。殷独贤没有喊停,所以杨池舟在继续着。他在继续伤害着慕情。他的拳头,那坚≈硬如铁的拳头,不停地击打在慕情的身体上。每一下,都发出骨头与肉的沉闷声响。每一下,都在靡音的体≈内爆炸开来。那些碎片,切割着靡音的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