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了,申城、通州、津门,甚至豫南、东北、新疆,都能去收纱头的,那些地方一个比一个远,你不和我一起,我哪还敢去啊?
申城那几个厂,被我们薅了一遍,至少半年没废纱了,我们真的静等半年?”
李母也劝:“是啊迎春爸爸,我们请你上来,就是想着两家合伙做生意的。要是光想着雇个人,那不得选个年轻的?”
周迎春板着脸:“爸你这回如果不要的话,我们以后有什么就不叫你了。”
周父被说得没办法,赶忙投降:“行行行,我拿我拿,浩宇啊,我就是跟着你,就是个帮手,你给我几百块钱就可以了。”
“我们先把钱算一下,分点给大伯,剩下的我俩一人一半。就这样,我去拿纸和笔。”
李浩宇说着,就到卧室里拿了纸笔,因为餐桌就在卧室里,几人也跟着过来了。
李浩宇边说边写:“先讲收入:废纱卖了二万四,羊毛线卖了一万五,加一起就是三万九。还有毛巾被这些,等卖掉了再算,这部分就不分给大伯了。
三万九里,我们给大伯一万二,这是参考了上次的。
那就还剩下二万七,这是收入。
支出部分,收纱用了四千五,那顿饭花了一千八百多算一千八,还有包车费、搬运费、住宿费、交通费、吃饭、送人香烟等等,加起来算三千。
那支出就是九千三。
两万七减去九千三,那就是还剩一万七千七,我俩一人拿八千八百五。
周父边听边点头,完了说道道:“我拿一千,剩下的浩宇拿,那些服装什么的,给你妈一天五块钱的工资就可以了,卖了的钱就你们拿吧。”
李浩宇把本子合上:“爸,亲兄弟明算账,这第一笔钱八千八百五十元,等妈妈上来了让迎春直接打卡上,至于这一客堂的东西,等卖了再说。”
“这生意做的真滑稽,”周父感慨道:“你大伯就是动动嘴皮子,结果拿的最多。”他倒不是眼红自家哥哥拿了一万多,而是要堵李家人的嘴。
果然,李浩宇就说了:“这可不能比的,如果没有大伯在这里帮忙,第一我们不一定找得到货源,第二,即使找到这么一家两家的,当中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心思和金钱打点呢。即使这几关打通了,人家出厂这些废纱,两个十吨的卡车,起码收一万。
那我们这些废纱买进来就要花两万五,现在只出了四千五,给我们省了两万多,还没算上打点的钱,如果这些都算上的话,给大伯的还少了呢。
而且,我们还有那么多衣服、毛巾被还没卖。上次一个厂的服装卖了两千八多点,这次得乘以二点五倍,那毛估估就是七千多,这些收入我们可不给大伯钱了。”
“你这么一说啊,我得赶紧找一家羊毛衫店,给大伯、伯母各拉一身羊毛衫,下次去你们给带给大伯大伯母。我叫我妈买了两头猪还有鱼和鸡,杀了腌起来,今年过年前,浩宇,你送点给大伯家去。”
“你一说这事,我想起来了,你们大伯的意思是弄点湖鲜去送送人,还点名要虾,我还是现在就走,去东山码头看看有没有卖增氧泵的。”周父说着,急急起身,要回桃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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