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佣人站在一旁问,“沈医生,这些伤口会不会留疤?”
“八成会留。其实只要好好养着,是不会留疤的,但是他现在这样子,你们觉得他会配合养伤吗?”
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沈琴风又给他输了液。
忙活了一整夜,索性天亮的时候,他烧退了些。
“你们去熬点清淡的米粥,等他醒了给他吃。”
沈琴风吩咐下去。
将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莫仲晖才醒来。那会儿张旭也刚刚赶到。
家里的佣人把张旭狠狠骂了一通,“张特助,你是怎么照顾人的,莫先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张旭无力解释,当看到莫仲晖背上实实在在的伤时,张旭倒抽一口气。
人前那么风光的莫先生,竟然被打成这样。
“莫仲晖,你总算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琴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问。
莫仲晖把头瞥向另一边,视线是那样的迷茫。
张特助走到另一边,低沉的声音说道,“莫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伤口才能好得快。”
莫仲晖飘渺的声音低低说着,“我,不值得你们任何人可怜。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低柔的一句话,围在床边的张旭,沈琴风,佣人们,都觉得那样心疼。
这哪是意气风发的莫先生,只不过是个用情很深,悲伤很深的痴情人。
“莫先生,不吃东西怎么行?刚煮好了小米粥,多少得吃一点啊。”
“都出去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所有人相互看了看,都离开了他的房间。
——
“张旭,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还是莫仲晖吗?”沈琴风质问。
张旭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低低的解释,“莫先生做了些让安小姐难过的事,他们分手了。莫先生去安小姐家里请求她和她家人的原谅,她的家人没办法原谅他,还把他打成这样。”
沈琴风有些愤怒的说道,“安暖实在太过分了!她也不想想莫先生都为她做了多少事。这些年,莫先生一直都在照顾她的父亲,花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她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好。”
张特助无奈的摇头,“这事不能怪安小姐,她也很痛苦。不明白相爱的人,这么努力的在一起,为何会这么困难。”
沈琴风还是不爽,“我要飞北京一趟,我要亲自去找安暖。”
张旭皱眉,“沈医生,你先别冲动,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莫先生照料好。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做。”
沈琴风低吼,“莫仲晖这样子,谁能把他照顾好。你以为安暖不来,他肯吃饭,肯上药吗?真不明白,这个世界又不止安暖一个女人,莫仲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非安暖不可。这年头,哪来的这么多专情呀。”
——
然而,莫仲晖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那天晚上,他自己下了楼,赤着上身,问家里的佣人,“有没有东西吃?”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莫仲晖又重复了一遍,“有东西吃吗?”
“有,有,什么都有,莫先生您要吃什么?”
“粥吧。”
“您等着,很快就好。”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跑去煮粥。
莫仲晖坐在客厅等。
“莫先生,您,您没事了?”张特助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