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虫你也拿走了,毫无顾虑才对。十七从窗口走到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她思忖,难道是云蔚发现那竹筒里不是真的寻香虫,而是一只普通的萤火虫吗?
我跑了,你定然要受罚吧。云蔚道,宁灵说,你们四绝门犯了错的弟子,要受到很重的刑罚。
云蔚踱进门里,合上房门,我只是心地良善,不想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你而已,你不要多想。
十七嘴角微翘,那我还要承你的情。
初九拿下帕子,把头伸出窗外,问云蔚宁灵在哪里,云蔚必然不能出卖宁灵,摇头无辜状,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一溜烟就走了。
这话鬼都不信,初九翻个白眼,蒙面从窗户上跳下去。他心里很是不平,凭什么师姐的任务对象就能乖乖回来,自己要护送的那位宁五小姐,则一拍马不见踪影,昨晚还夸他摸他,今天就毫不留情地走了,好一个狡猾的小骗子。
好在他也给宁灵吃了寻香虫的壳,不愁找不到她。
因为催情香燃得又多又久,需要很长时间的通风才能完全散去。
十七和初九从小受训,寻常的迷药对她无甚作用,但云蔚闻了,反应强烈又迅速。
他感觉自己热意翻涌,四肢发软,但有一个地方倒是硬得出奇。他看向十七,发觉她好端端的,脸上连个汗珠都没有,忽然很是气愤。
于是他关上了窗户。
十七拦他,他没好气地说:不关窗,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什么?
自然是看见他们在床上做些男女欢好之事。
云蔚没回答,坐在床上,你承了我的情,就得还。
没想到他转头就挟恩图报,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十七问:那你想让我怎么还?
你过来。
十七走过去,被他拉到床边坐下,两个人并排紧贴着。云蔚一偏头,枕在了十七肩膀上。
这屋里点的是什么香,你知道吗?
不知道。十七答:怪呛人的。
我就知道你这块冰疙瘩不晓得,你就不觉得热?
十七身上干干爽爽,不热。
云蔚哽住,他伸开胳膊抱着十七,可我好热,宁灵点了我给他的催情香。
被他抱着,十七也感觉出了他身上热得发烫,那香这么厉害?我倒不觉得。
你百毒不侵当然没事。云蔚把脸埋在十七的脖子上,深深地呼吸,我闻几口就受不住了。
小倌从小被调教,身体比寻常人更为敏感。
你要不洗个冷水澡?十七提议说。
云蔚抬起头来,目光逼视着她,上翘的眼尾凌厉中媚意横生,你就这样承我的情?
那你想怎样?
他又偏头靠了回去,在十七耳边问:你说我想干什么?
十七被他的呼吸扰得耳朵发痒,心里乱糟糟的,男女之事她也晓得,但并不想去尝试。
这时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似乎太过亲密了,她忙去推云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