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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里面，鹰雾年纪最大一些，二十出头，十分精干，有一双敏锐灵利的鹰眼，鹰山是他的亲兄弟，两个人长相相似，同样身材高大，两个小山一般的雄性站在所剩空间不多的冰泉山洞里，整个山洞更加逼仄，几乎走不开人。秦湘冲他们点头致意，“我是秦湘，这次请你们来，是来帮忙的。”米娅说：“我出去后，找了黑水使领，他们是黑水使领叫来的。”言外之意就是，黑水叫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吩咐清楚，让他们听从秦湘的安排。秦湘明白，冲他们笑了下，“那行，我就不废话了，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帮忙处理好这些食材，以便于保存。”鹰雾带头道：“我们都听巫医大人的吩咐。”“也不算是什么吩咐，处理起来不麻烦。”秦湘回头指着那一堆的肉块，“鹰雾鹰山是吧？劳烦你们两位帮忙，把这些大肉块切成长条块，然后一部分用来生火熏肉，一部分风干成腊肉……”秦湘把具体步骤说了一遍。鹰雾正色地拧起眉来，“……熏肉、腊肉？”“对，剩下一部分鲜肉，留着平时吃，这两种处理好的肉，可以保存更长时间。”秦湘回答了一句，看向鹰雾和鹰山，“我刚才说的，你们俩都记住了吧？要是没记住再来问我，现在还有其他问题吗？”鹰雾犹豫片刻，摇摇头，“没有。”鹰雾是个寡言少语的少年，属于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应下后，他便让鹰山去准备干柴，他则在洞穴里找出一把石刀，准备去处理那些肉。那石刀钝得都是缺口，跟老太太的牙口似的，想咬烂个鸡蛋估计都难。秦湘不忍直视，摸出来一把趁手的短刀递给鹰雾，“这石刀都坏了，用这个吧，这刀锋利得很，你用的时候小心点。”鹰雾算是黑水的心腹，以前跟黑水一块处理过食物，黑水当时用的就是秦湘给的刀，不过那刀更长，不像眼前这么趁手。冰泉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开口，有阳光穿透小口，落在水面上，折射到短刀之上，给刀身覆盖上一层慑人的寒光。“多谢巫医大人。”鹰雾道了一声谢，小心翼翼地将短刀接过去。秦湘把短刀给了鹰雾，没再多想，转过头去，便吩咐起艾拓和艾愈，让她们帮忙处理这些大白菜。秦湘教了她们一会儿，便功成身退，在一旁看着他们，时不时地在鹰雾和艾拓两边穿梭指导。这样一来，秦湘非但没闲着，比之前更忙了。米娅之前把秦湘的话吩咐出去，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将大白菜送了过来。洞穴里放不下，秦湘便让他们将大白菜堆在山洞外的空地一角。随后，秦湘和鹰山一同在洞穴外的另外一处空地上，找来几根树枝，搭出一个高高的架子，在架子中间栓上一根麻绳。秦湘伸手试了一下承重力，感觉还不错，她便将鹰雾已经切好的长肉块拿出来，在一头捅出来一个洞，用麻绳系在了架子上。再让鹰山在架子下面生火。鹰山一边生火一边不懂地问：“巫医大人……是要烤肉吗？”生火、架子、肉……完全是他们平时要烤肉的样子。可是烤熟的肉，也保存不了多久吧。秦湘将长肉块一一挂上去，“不是烤肉，是熏肉，这个架子高，和地面的火堆有点远，只是用火堆的烟熏而已。”鹰山看了眼垫着脚挂肉块的秦湘，再看看那架子和火堆之间，好像距离确实很远。鹰山有几分懵懂，呐呐地哦了一声，没再乱说话。秦湘挂了一排肉上去，估计有个上百斤，但还有很多肉挂不下了。她让鹰山在这边看着火，自己在旁边又弄出来几个架子，这次她没有让鹰山过来生火，而是在那些肉块上均匀地涂了一层盐粉，然后在架子下面，放了几口大的石锅，将肉块先放在里面用盐腌制一天一夜，回头再拿出来挂上去。忙碌鹰雾再次送肉块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湘和鹰山分列两边，忙得不可开交。鹰雾将装满肉块的箩筐放在地上，再沉默寡言的青年，看到两旁很是稀奇的架子，还是忍不住好奇，“巫医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秦湘刚绑好一个架子，闻言头也不回道：“搭架子做肉干啊！”鹰雾：“……”鹰雾茫然地去看自家兄弟。鹰山同样给他一个茫然的神色，其实他也不太懂秦湘在做什么。看见大哥询问的目光，鹰山绞尽脑汁道：“……巫医大人说，这是在熏肉，那边是要做干肉。”这是鹰山能够回答的所有了。鹰雾：“……”他后知后觉地看出来，鹰山也不知道巫医大人要做什么。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眼，都没再说话。鹰雾想再问问秦湘，但秦湘忙得脚步连地，始终只给他一个背影。鹰雾再多好奇，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得呐呐地继续去干活。秦湘为了防止后续架子不够用，自己搭建了很多架子，她还从手环仓库的兵工厂流水线下拆下来一堆铁丝，用来加固架子。一天下来，为了拧竹竿和铁丝，秦湘的手粗糙了不少，上面还有一些被铁丝和竹签划破的细小伤口。那点伤口对秦湘来说微不足道，她压根没当一回事。只是这地方没有现代明灯，旁边生着火堆，也没多少亮度，天一黑，秦湘再好的视力也不够用，她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星光，秦湘转身进入洞穴。雅丽和米娅带着艾拓艾愈四个人，忙活了一整天下来，已经快要将那巨大的玻璃缸子装满。他们带回来的大白菜，却只处理了不到三分之一。“巫医大人。”洞穴里生着一团火照明，雅丽看见秦湘进来，便起身道：“这里装不了多少大白菜了，估计还要剩下很多怎么办？”秦湘摆手，不怎么在意道：“不碍事，大白菜本来就能够存放一段时间，先把这些腌制起来就行了。”剩下的大白菜，一部分要用来日常食用。估计到时候剩下的就不多了。若真有剩下的部分，应该也可以放到这第一批腌菜腌好。这段时间里，秦湘打算去做点木桶什么的，用来放腌菜，到时候玻璃缸就能够腾出来，继续腌大白菜也好，或是存放肉干都行。总之秦湘早有打算。雅丽看得出来她已经有想法，便没再多问。秦湘冲其他几个人一笑，招招手：“时间不早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大家都先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一早，麻烦你们再过来。”鹰雾带着人应下来，一群人将东西放下来，便要离开。“鹰山。”秦湘见状拦了鹰山一下，“你先别走，这里的火堆，得有人看着，你先在这看一会儿，等下我就让人来替你。”远古大陆多的是荒山野岭，这里生着火堆，哪怕上面盖着厚厚的枯草干柴熏烟，可底下还是有火星的，如果没人看着，一旦发生意外，大火随时可以吞噬一切。鹰山他们平时对火种保存得就很仔细，闻言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秦湘拍拍他的肩膀，便带着其他几个人先下了山。刚巧他们下山的时候，黑水他们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往冰泉洞穴方向走。“巫医大人。”黑水老远看到秦湘，便扬声道：“你们才从冰泉洞穴出来吗？”秦湘走过来，“对啊，刚忙活完。”她看了一眼黑水和他身边人拿着的空的箩筐，道：“你们这是打算去拿食物？”“对啊，今天忙了一天，还没分发食物。”黑水忙得晕头转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笑道。秦湘让开路：“行，那你们赶紧去吧。”说着，她嘱咐道：“对了，我们今天处理了不少食物，那些被存放好的食物，你们别动，要动的话，就拿那些你早些放在洞穴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