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被他的动作一?惊,落了水似的,只觉得琵琶骨湿濡。
她颤抖,悸栗栗答话:“嗯,在外你我掩人耳目,疏远些。这般,我好帮您做事。”
谢青一?笑,媚态横生:“就?如兵家引经据典的那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吗?”
“算……是吧。”
“那么小香知道,陈仓里会发生什么吗?”
“啊?”
等?一?下,陈仓不是楚汉之争的一?处地名吗?
在此地,还应当?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吗?
“呵。不明白吗?那么,我来教小香……”
郎君的声线儿软绵,好似山间取来的一?径雾霭梨花香,薄纱一?般的湿气缠着她的面门,教她呼吸一?窒,气儿都喘不过来。
仿佛要被封住五感,溺亡在其中。
言语间,他入薄衾,以?指腹指点,她分开膝骨,唆使她跪缠于他身上。
“等?等?!”
沈香不过愣了一?下,很快便知郎君手段高明,且来势汹汹。
竟教他得逞了!
她想着,郎君好坏,偏生这时候故意逗她……
夏雨绵绵,下了一?整晚,沈香迷迷瞪瞪昏睡。
再抬头?,沈香迎上郎君的眸光,耳廓发红:“您醒了啊?”
食髓知味的谢青正绞着沈香的发,笑问:“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早早醒了,不过馋沈香姣好睡颜,一?直不曾起身,心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呢?从奢入俭难,他似乎再也过不了没有沈香的日子了。
“用过早膳了吗?”沈香打?了个哈欠,仍是困倦。
“今日休沐,不必起这样早,你再睡会子,迟些时候,我唤你。”
“好。”
谢青昨夜下手太重,沈香被闹得很累,她委实没忍住劳累,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地还是湿的,幸而今日没了乌云,天?光正好,已日晒三竿。
沈香透过窗缝,细思昨夜的事,影影绰绰的人影子。
悬浮、飘零,一?掌荷叶骨于风雨中招摇,碎了个透彻。
她记不清明,只知彼此都亲密,还有谢青落在她颈后的,那一?个紧接另一?个缱绻的吻。
是她故意招惹他在先,实在活该。
飞蛾扑火,极为凶恶,又甘之如饴。
沈香捧了捧发烫的脸,不再多想了。
今日刑部衙门的官吏不必办公,可居府休憩。
她知道家府有武艺高强的家臣把?守里外,不必过分忧心,于是挑拣了一?身荔肉白底落花流水纹襦裙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