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这几日帮着周夫子整理书籍,他慢慢地将梦中莫名涌出来的一些注解记忆全部抄录下来。
周夫子拿到了注解后,直感叹这注解的神奇,这可不是普通的大儒能注解得出来的,要是这么一套流传于市面上,恐怕乡试和会试都会变得更难了,所以周夫子很是小心,他将这一套注解全部藏了起来,并告诫小包子不可再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说自己记得一些注解的事。
小包子自是无所谓,这些知识莫名跑进他的脑子里,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反正他现在练得一手好左手字,看过的书他也能记住,甚至有不少书根本不必看。
除此外,他现在能做诗了,虽然做的不太好,倒是得了周夫子几次鼓励,越发的有了信心。
小包子在他们这一处备考的秀才班里头算是拔尖的,便是一向有名气的谢文生最近提的都不及小包子的多。
晌午吃午饭的时候,小包子提着食盒来到食厅,看到妹妹和孙黎坐在一起等他,他也就快步朝两人走去,没想中间与人撞上,小包子差一点儿摔倒,手里的饭食掉在地上,将他五姐做的好吃的都给浪费了。
那边孙黎见了,立即带着六丫一同冲过来,上前就要抓住那人道歉,没想那人一回头,孙黎呆了呆,下意识的出口,“这是孟公子。”
学院里出了风头的孟小公子,已经是秀才,现在可是在一心想考乡试,各地拜师学知识,用心良苦了。
孟文天朝三个孩子看来,面色有些冷漠,他理了理衣裳,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小包子见了,就要冲上前去理论,被孙黎拉住。
“小包子,别去,他可不好惹。”
三人回到桌前,食盒里的吃食没有了,孙黎便将自己的吃食给两人一起分享,倒也吃饱了肚子。
午饭吃完,中场还有休息的时间,三个孩子来到了他们平素爱玩的荷塘边,平素三个孩子会一起练字,但今日却是谁也没有这心思,蹲在那儿,还有些气呼呼。
六丫灵机一动,说道:“要不,咱们给他一些教训。”
小包子和孙黎看向她。
六丫在两人身边低语了两声,孙黎疑惑的看向小包子,问道:“万一他真的同你辩,你辩得过他?”
小包子摇头,“我不知道,但周夫子说我嘴巴子厉害。”
孙黎听后更没有了把握,“他可是秀才,还比咱们年纪大,他又有良师从小教导,我们怕是辩不过,咱们再想其他的法子。”
这一下六丫也没招了。
孙黎却是笑道:“我发现这厮好干净,你瞧瞧一天到晚只穿着白衣,连咱们学院的衣裳都不穿的,刚才撞坏了小包子的食盒,他一个劲的去整理衣裳,瞧着对这仪态尤其看中,如此之人最重面子,要不咱们恶作剧一下。”
于是小包子和六丫都朝他看去。
当天散学时,秀才班里闹了一些动静,就在谢文生的这一个班里,孟小公子中了一招,也不知道谁往他的凳子上弄了荷塘里的泥巴,以至于上了一个下午的课后起身,屁股上坐了一团泥巴,还坐干了。
孟小公子白净的脸上转眼变得红通通的,他抿紧了嘴巴,整个人如同随时会暴怒的狮子,周围几位同窗匆匆离开,免得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