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带着太医进去了,三七姑娘暂且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被打的血肉模糊,不成人样,这些话冬青不敢说而已。
如今无能为力,说出来只是徒添主子担心罢了。
玉笙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只要还有一条命就好,接下来的话她也不敢再过问,总之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自打她回了长信宫之后,府中大大小小的眼睛便全部落在西偏殿中。
就连太子妃那儿,都是派人盯着的。
“慎刑司那打过招呼了,倒是没为难人。”丁香走上前,看着主子又在擦着那牡丹花的叶子,她随主子多年,亲眼瞧见主子养这盆牡丹花养了的多精细。
成日里精心伺候,说得胆子大些,简直是比对待殿下还要上心。
“这几日太阳大,待会搬出去晒晒。”
太子妃放下帕子,看着花盆里那快要开出来的牡丹花,不愧是她精心伺候的,这盆花每年都比别的花早开几日。
丁香听到这里一脸的无奈,她就知道主子没有仔细听。
她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搬到外面晒着太阳,一边将刚刚那话强调了一句:“玉昭训如今都没来求主子。您说她这是想做什么呢?”
“她是个聪慧的,只是可惜了不想成为我的人。”太子妃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她对这些倒是半点都不在意,周承徽也好,玉昭训也好,只要别烦到她头上来,管她是谁她都不在乎。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玉昭训要去求殿下?”
太子妃眯了眯眼睛,想到大殿中间那人的模样,许久之后又摇了摇头:“殿下对后宫之事向来没耐心,她若是真的求到了殿下为她处置,本宫倒是当真要对这玉昭训刮目相看了。”
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将那花盆中底端的两片枯叶给剪了,最上面,那开了的花骨朵眼看着就要盛开,太子妃眼神都软成了一团。
“甭管这两人如何斗,我们看戏就行。”
——
殿下是晚膳的时候才回来的,玉笙听到消息后,坐在椅子上正一口一口喝着羊肉汤。
素嬷嬷与冬青都是刚伺候的,并不知道她不能吃荤。
看着主子一口一勺,满满一碗羊肉汤马上就见了底。两人都站在身侧看着,瞧见主子的神情虽是觉得不对劲,但到底没人上去阻止。
‘砰——’的一下,碗放了下来。
玉笙抬起头,烛火下一张脸白得像是一张纸:“派人去请殿下……”她刚说完,面色就变了。趴在洗漱架上,开始吐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