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白日里贺陶两人府中寻了一通,依旧是没查出任何纰漏。两人在朝中不站党争,不拉帮结派,年年绩效好,时常受到陛下的夸赞。
此次救济银沦陷一事,是在扬州河运没的踪影。之后,官银流通也是在扬州。
贺陶两人,一个是扬州知府,一个是河道总督,陈琢不相信,救济银无端少了一船,与这两人没有丁点关系。
“都是千年的狐狸,寻不出一点破绽。”他头躺在椅背上,略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
“殿下这番着急做什么?”王全瞧了心疼,立马让人去小厨房端了参汤上来:“这几日都瘦了不少,等到时候回去了太子妃估计要心疼了。”
陈琢接过参汤,喝了两口就放下,没接王全的话茬。
王全瞧着这模样,暗恨自己嘴碎干嘛要去提太子妃。太子府中后妃不少,良娣,良媛,承微等,大多都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赏的。
心中妥帖之人压根儿没几个。
与太子妃虽是青梅竹马,可成婚七年却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平日里奴才们瞧的清楚,两人最多是相敬如宾。
他是太子,没有嫡子自然不行。
陛下对此事早就不满。太子如今虽来了扬州,可早晚都是要回去。这哪怕是没子嗣,来扬州这么久寻个暖床的也好啊。
王全有意想劝一句,可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巧,这时门外的小厮进门禀告,道:“殿下,陶大人派人又送了人来,说是来伺候殿下。”
陈琢一个滚字刚要吐出口。
想到什么,忽而却又鬼使神差的忽而道:“让人进来。”
大冷的天,少女穿着薄纱裙姿态婀娜的走进门,她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红着脸乖顺的匍匐跪在地上,娇糯的声音里满是倾慕与恭敬:“叩见大人。”
瞧见那张脸,陈琢眼中一丝亮光瞬间淡了。
抬手捏着眉心,身子往背后一靠:“下去吧。”
第7章书斋
呜呜呜,为何要这番对我?”
“我玉箫自打生下来就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玉笙刚走到花厅,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儿。女子的声音本就娇,此时声音放低满是虚弱,哭的可怜又动人。
她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脚步加重了几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