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斐然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真的有些好奇。
剥落那些闪闪发光的附加,他在施斐然心里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威胁?
所以施斐然会把画框留给李蕊、所以施斐然保护那个警察、不让他知道那个人曾经来过这里。
裴映当然知道自己才是这段关系的下位者,施斐然是被他供奉的神,现在他的神要收回赐福。
收回他存在的意义。
看。
道理他懂得很透彻,但他依然不想活了,或者说没法儿活了。
既然如此,至少在最后,他想见见那个赢过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裴映掏出手机,拨通“二叔”的电话,开始说泰语。
楼上水声停下。
裴映站起来,迈上台阶。
施斐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光是洗澡就有脱一层皮的感觉。
身上每一处关节都发酸发烫,举手弯腰这种小动作全部变得吃力,感觉像在重新驯化四肢。
这个破病,每天晚上最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运动量太大,格外严重。
但他不想扫裴映的兴。
裴映内心太敏感,他怕裴映多想。
施斐然站在洗手台的镜子面前,用毛巾揉着脑袋。
浴室的门把手忽然下压,门从外面打开,裴映走进来。
他想的到,这几个月裴映憋得难受,所以他没太介意裴映把他压在水台上,直接就这么进入他。
他只是有些腿软。
入口被撑开、然后反复撕扯,这种疼痛加剧了腿软。
施斐然抬起手,回手摸到裴映手臂,捏住对方,示意他慢一些。
不知什么原因,裴映没察觉到他的示意,几乎要将他撞碎。
他只好尽可能地抓住水台陶瓷边缘,指节泛了白,镜子中的脸不停颠簸,肉体拍击的声响在浴室里变得格外响。
潮气挤压进气管,施斐然张开嘴唇大口呼吸。
头发被裴映的手粗鲁地抓起来,他偏过头想去亲吻裴映的嘴唇,那只手却更用力地抓他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
裴映细细地观察他,那眼神像一个猎人观察自己捕到的野兔,让施斐然稍稍有点不舒服。
但很快,他没空分析这个眼神了。
裴映开始加速,而后射在他身体里。
量比平时多,那根器官拔出去之后,精液倏地从入口淌下来。
施斐然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身后的入口被开拓太久,含不住那缕液体。
精液是温的,与润滑剂截然不同的触感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