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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佣人们自觉地离开。

林舟凝视着楚奕辰，沉默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

“你和……周乔泽现在怎么样了？”

一阵寂静。

林舟不敢抬头看楚奕辰的眼睛，他怕自己得到一个完全不想听到的答案，也怕自己突兀的问题惹了楚奕辰生气。

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楚奕辰先是皱了皱眉，但没有生气，而是问：“为什么提他？”

林舟停顿一下，老实回答：“伯父伯母希望你们在一起。”

楚奕辰耐着性子道：“那是过去的事了。”

林舟哑然，他能明显看出楚奕辰不喜欢这个话题。

也是，从前楚父楚母提到周乔泽，他也多半是这个态度。

楚奕辰慢条斯理地给林舟夹了块牛肉，“多吃点。”

林舟拿起筷子，却没动，转眼又放下。

他已经吃够了逃避问题的苦，不管楚奕辰会不会生气，他都必须把这件事跟对方说清楚。

“……他也喜欢你。”

楚奕辰叹气摇头，他也放下了筷子，看着林舟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林舟被他注视着，心底没由来地涌上一阵悲哀。

周乔泽比他长得好看，能力出色，更温柔友善，最关键的是他家世好，是京都圈子所有oga里最配得上楚奕辰的人。

他忍不住低头苦笑，说道：“我怕，明天领完结婚证后，你会后悔。”

他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忧郁起来。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周乔泽都应该是更受欢迎的那个人，这也是让林舟最绝望的地方。

因为这一点，他无法反驳那些攻击他的人。

“不会。”楚奕辰定定地看着他，不管林舟想听多少遍，他都会重复：“我最爱的人是你。”

林舟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这顿饭两人都没怎么吃。

他平时不会这样连问好几个问题，今晚可能是被楚奕辰的信息素影响了，连头脑都被搅合得阵阵发蒙，在泪眼朦胧中被抱进卧室。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两人都穿着精致熨帖的西装，楚奕辰开车，严格算来，这是林舟到京都之后第一次出门。

车窗外是繁华的市中心，林舟以往只用学生的视角打量过这座城市，而现在他却能意识到这座城市到底蕴含着多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