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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3 第663章 妈妈不要哭（第2页）

先是异能，异能完全退至零后，就是智力。

叶柳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但她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了，只要萧谷诚不离开她。她就守着萧谷诚，萧谷诚身边离不开人。

他的记忆变得很混乱，颠三倒四。有时候，他会说：“柳儿，你不要和康家健走，我会对你好，不要离开我。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没办法，我只能爱你。我试过爱别人，我爱不了。”

有时候，他也会说：“叶柳，你的肚子怎么瘪下去了，儿子呢，儿子怎么没有？”

有时候，他也会说：“叶柳，你等我回来。我走了还会回来的。”

……

不管萧谷诚说什么，叶柳都温柔地应着，也没有当他失心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接下去，并且接得很顺畅。

她哄着，把他当小孩子哄着。

她会说：“我不走，我就待在你身边。”

她会说：“你这个傻瓜，儿子早就生下来了。你只是忘了，咱们的儿子叫萧铭，他……”

……

有天，萧谷诚的思维和逻辑异常清楚，他先是和叶柳谈了谷柳城里的萧铭，谈了易玄和萧信，再然后就是谈了他们俩。

“叶柳，你走吧，我不想你看到我这样子。”那时，萧谷诚躺在竹床上，他用手背遮住眼，什么都不想见。

阳光从屋外洒进来，竹子的颜色有深的有浅的，交杂在一起，深深浅浅好似自然成就的水墨画。

他明白，自己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差，差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她听到这话，也没有和他置气，只是照旧哄着他，像哄置气的小孩子似的。“我能去哪里，我就在这里。你尽管放心，等你走了，我一定回去找儿子，我一定重新找一个，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而且现在什么都说不定呢，你只是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然后系统替你清理了一部分，说不定以后又好了。”

每隔一阵，他就会这样闹一下，口里说着让她走，心里未免真这样想。他活得越来越回来，内心也是矛盾的，一会儿说叶柳你走吧，一会儿说叶柳你不要走。

她当然不会走，她现在就怕自己弄丢了他。

两个人相伴着这样过，年轻的时候是萧谷诚多照顾叶柳些，老了就是叶柳多照顾萧谷诚些。

那天，叶柳和萧谷诚赤足在河里抓了两条鱼，两个人欢喜得不行，叶柳说给萧谷诚做鱼汤。

其实五柳空间什么没有，用灵液养成的鱼儿又肥又甜，但叶柳就是格外喜欢她和萧谷诚一起抓的这条鱼。

小厨房里，叶柳得守着鱼汤的火候，见萧谷诚一个人坐在太阳下洒太阳，闭着眼睛很享受，就没太在意。

哪知鱼汤好了，叶柳端着滚烫的鱼汤出来，却不见了萧谷诚的人影。

空荡荡的草地上，只有一张竹椅子。

叶柳手上的鱼碗就这样摔在地上，碎了，奶白色的滚烫鱼汤溅出来，溅到叶柳的腿上，叶柳也来不及在意了。

她只是边叫着萧谷诚的名字，边去寻找萧谷诚，“萧谷诚，萧谷诚……”

他如果体会到了她的心意，感知到她的心焦，就应该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