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散发皂角的香气,手机在放周杰伦,我想起小学时的梦想是当作词人,长大后却在互联网公司996。
周西找过来,他疑惑晾个床单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房间。
我手上是冰箱里最后一支山楂雪糕,伸过去让周西咬一口。
他一口就给我吃光了。我看着手里的木棍难以置信。
然后他蹲下,凑过来。
酸甜冰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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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采访过周先生留长发的心路历程。
他说不是特意留的,而是对理发师没信心,不愿去理发店。
理发师没有辜负他的不信任,直接把他的披肩发剪成寸头。
他气到躲被子里不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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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头发剪短后的第一遗憾:我再也不能指着地上的头发理直气壮地让他打扫。
第二遗憾是我再也不能在他俯视我时,将垂在他脸侧的发丝拨开,挂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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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反复出现的现在,去健身房办卡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也尝试过在家锻炼,买一堆运动服和健身小设备,然后躺平。
周西也是这样,他甚至有哑铃。
我们说好等搬到新租的房子里,就去最近的健身房强身健体。
于是他有了私教,我报了健身房里的爵士舞班。不加班的工作日,我们就去运动。
老师说我核心力量不够,要多做平板支撑。
为了不把爵士舞跳成广播体操,我把瑜伽垫拖到客厅,没事儿就趴上去。
周西说我在糊弄鬼,他每次从书房出来倒水喝,都看到我躺垫子上玩手机。
那是我运动完在休息。怎么能空口污人清白!
你上周二甚至睡着了。他慢悠悠地说,还是我把你叫醒的。
无法反驳,我心一横把他搡到床上。
他也不打算起来,来,让我看看你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