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嘲讽和不屑。
郑纯原以为,三年前经历了那么多殇心蚀骨的痛,对这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此刻却还是觉得心口很闷,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她牵动嘴角,竭力让自己笑得明艳动人。
“我热情一点,顾先生应该会更喜欢我吧?”
顾十殊冷笑了一声,就差把厌恶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可他折腾郑纯的时候,又像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往死里整。
后来到了床上,郑纯实在受不了了,就求他:“你能不能绅士点?”
顾十殊:“在床上还绅士的,要么下面不行,要么脑子有病。”
郑纯:“……”
后来怎么结束的郑纯已经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地好像感觉有人抱她去洗了澡,然后又在她手腕肿起来的地方涂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
翌日天光大亮,郑纯从疲惫中醒过来,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一时忘了自己手腕有伤,撑着想要坐起来,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低头一看,却发现痛的那处已经被缠上了纱布,里头黏糊糊的感觉,应该是涂了药膏。
昨晚顾十殊涂的么?
真有意思。
折腾她的时候往死里弄,事后又假惺惺地给她手腕上涂药膏。
他大概是忘了,昨晚在床上说了什么吧?
郑纯其实挺想不通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就能一边骂着对方难听的话,一边又索求无度?
胡思乱想之际,裴音音的电话打了进来。
郑纯靠着床头,懒懒地接了起来:“大小姐,今天不上班啊?”
裴音音冷笑一声,“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郑纯知道她生气,连忙狗腿地笑了笑,“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吩咐呀?”
裴音音:“吩咐不敢,就是告诉你一声,你有姐妹了。”
郑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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