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所幸在第五日的清晨,男人终于恢复了神智。
祝落和池雨替他松了绑,父女二人相对而泣,抱头痛哭。
池雨道:“也算圆满。”
祝落点了点头。
池雨之前去这临近药坊抓药,发现这里药材齐全,便把沐棠所写的将离药方留给男人,如此一来,村镇多少也会恢复人气。
这第二味寸芸生于漠北,花萼钟状,花色为淡紫。
二人行了几日路,赶上了沐棠一行人。
沐棠看着祝落的瞳色依旧为黑,惊讶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说不定咬出那牙印的不是尸鬼?”
“非也,确实是尸鬼,我被咬之后体温明显下降,灵力滞涩,服用了将离之后又慢慢回到正常。”
池雨看着沐棠,“你眼睛能看见了?”
沐棠揉了揉眼,“虽能看见,但是目力相较以前还是弱上不少。”
沐决明把月现递给祝落,祝落接过服下,等了片刻后脖颈如常,并无红线的出现,也就是说祝落并没有感染寒毒。
沐决明把月见收回怀中,“幸好你出生于上阙。”
确也,幸好祝落出生于上阙,否则他这等稀奇体制必定是要沦为药人。
祝落明白个中要害道:“此事先暂且保密。”
其他几人也纷纷应下。
极目望去,大漠无垠广阔尽是苍茫沙海,且气候炎热干燥,天气变幻莫测,上一时可能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下一时可能就是沙暴弥天。
“这什么鬼天气。”
沐决明刚一张口就被扑了一嘴的沙。
钟镜和看了他一眼。
沐棠捂着眼睛道:“你话少一些就不会吃这么多沙了。”
“哥”,沐决明从衣襟上撕下一条绸缎来,“我给你系上。”
钟镜和跟着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皆是乌金鳞甲。
沐决明瞥见钟镜和这动作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系上我怎么看路?”
“我牵着你嘛哥”,沐决明不自觉的放软语气,“现在风沙这么大,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