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一道乌金色的残影如蛟龙出海从刀鞘中而出,迎头劈向雪狼。
雪狼借刀一跃勉力躲开刀刃,但即便再快也快不过钟镜和的刀风,它脖颈处的一小块雪白的皮毛瞬时脱落,与残雪融为一体。
它呜嗷惨叫一声,往后推了几步。
“可。。。可以了吧”,张老药师采药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这种情况,吓得面如金纸,“万物有灵,得饶人处且饶人。”
钟镜和头也不回道:“急击,勿失。”
话音刚落,雪狼猛地咬向钟镜和四肢,既然给不了当头一击那便攻其底盘。
钟镜和单手劈斩,雪狼等的就是这一刻,它立刻回身一跳准备咬向他的脖颈。
钟镜和嘴角向上弯了一下。
瞬时一勾一贴、一扶一搓,乌金雁翎刀如金乌展翅,虚实相生,硬是将平平无奇的寻常招式使出了出圣入神的地步。
雪狼一声惨叫,一截毛绒绒的尾巴断落在地上,溅出血迹。
沐棠向张老药师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这狼可除外。”
张老药师结巴道:“那。。。那我们可怎么办?要。。。要不然逃。。。逃吧。”
沐棠摇了摇头,“不可,首先要沉住气,不能惊慌,你越惊慌便越自乱阵脚,这种掠食动物便越会得寸进尺,其次,更不要背对它,它会将你看作是被猎者,最后,更不要逃跑,你愈跑它便愈追,其实狼怕明火,但这只雪狼饿的眼睛都发绿了,即便防火恐怕也没什么用,能做的就是相信镜和,毕竟他从小就在大漠猎狼,杀的狼没有百也有数十了。”
沐决明哼了一声。
沐棠莫名其妙的看了沐决明一眼,“你干嘛?”
随后沐棠忽然又明白了什么,嗤笑了下,“我俩猎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沐决明神色愤愤,又是我还没出生,又是我还没出生!
雪狼仰天正当长啸,钟镜和一刀斩于身下。
雪狼的狼头沿着平滑的刀口渐渐下移,最终坠落于地,露出滑润如鸡血石的断面,顿了十撮之后,失去头部的狼身虽仍屹立不倒但却猛地喷出如柱的鲜血。
“这。。。这就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钟镜和道。
张老药师打了个哆嗦,用力的眨了眨眼,倒落在地上的狼头死不瞑目,瞳仁里布满狰狞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