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家终究是房屋有限,但幸好村中还有空房,吃完饭之后,他们便住在吴知家后面的一间空院。
这空院久未人住,积灰不少,等拾掇完一番,早已夕阳西下,村民们皆纷纷邀请至自家,几人一一谢过好意,他们早已辟谷,也不需进食,就不顿顿叨扰了。
“沐棠还未醒?”
祝落问道。
沐决明低低的嗯了一声,微微抬指,附着在沐棠身上的藤叶乖顺的收回袖中。
最后一丝太阳的余晖从窗杦斜斜映进,映在沐决明的脸上显的十分落寞。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祝落一进屋就看见池雨贴在墙角。
祝落屏气凝息,刚准备轻声慢步走过去吓他一下,池雨就回过了身。
“你干嘛?跟做贼一样。”
祝落咳了几声,“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池雨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脚步声这么明显,一听就是你回来了啊。”
不对,他已经屏气了,池雨怎么还能听见。
“是不是你耳朵坏了?”
祝落揉了揉池雨耳尖,“怎么听的这么清楚?”
“你耳朵才坏了”,池雨反推了祝落一把,不耐的把祝落两只手拨弄掉,“别打扰我听墙角。”
“听墙角?”
祝落看池雨听的一脸正色,也跟着贴了上去,“什么都没有,墙角有什么好听的。”
即便祝落发动灵力去听,但这四周皆是空院,最近的吴知一家也在半里之外,仍然听不见什么。
池雨比了个嘘。
又听了一会儿才道:“他们在讨论咱们今天白天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吴知想带着他弟弟出去,不想呆在这里了,但怕进了城之后,他们会把吴忌赶出去。”
池雨说的一脸严肃,但祝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又笑我!”
池雨推了祝落一把。
祝落反拉住池雨,“我信你啊。”
池雨扬了扬下巴,“打赌,吴知明天一定会来问你关于尸地的事情。”
“好啊”,祝落眼弯了弯,“你想赌什么?”
池雨想了一阵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你也不知道赌什么”,祝落把额头贴在池雨的额上,二人鼻尖相蹭,“你全身上下哪处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