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算了”,祝落揉了揉池雨的发尖儿,帮他把发梢间的落叶捡掉。
祝落带着池雨落到一处平台之上,这平台应当是当初修这口井的师傅们留下的。
“冷吗?”
祝落问他。
池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祝落笑了下,“你总是这样,先点头又摇头。”
祝落盘腿坐下,池雨立时像只小尾巴一样,也紧挨祝落坐下。
“你倒是不认生。”
祝落在台上升起火来,把自己的外衣给池雨披上。
朝台下看去,这水属实深得发黑,能容下九婴如此这般巨物,应当是深不见底。
祝落看向身边紧贴着自己的池雨,池雨总是习惯性的缩坐成一团,双手圈着膝盖,无事牌从腰间坠下。
祝落靠过去拿自己的与池雨的比对了一番,当真一模一样。
“你这块无事牌谁送的?”
祝落问道。
池雨摇了摇头。
“忘了还是不知道?”
池雨歪了歪头。
“那你以前见过我吗?”
祝落换了个问题。
池雨点了点头。
“见过?”
“何时何地?”
池雨又摇了摇头。
“忘了?”
池雨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姓甚名甚吗?”
池雨伸手,化水成冰,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写了祝落二字。
这祝落二字写的倒是分毫不差,就是字丑了写,沐棠回去之后想必要幸苦劳累一番交池雨写字了。
祝落看向池雨在地上写的自己的名字,祝落二字逐渐溶化,化成了一滩水迹。
九婴属蛇类,如果让池雨发动灵力让井内温度下降使九婴陷入冬眠不可吗?
但祝落转念一想,沐棠曾经说过池雨玄脉如同筛子般灵力外泄,单单化杯水成冰虽易,要是再多,便是难上加难了。
若说不想活着出去甘愿坐在此地等死那是假的,祝正鸿弑父之仇未报,祝落出师未捷就先葬腹于此,他心中这口怨气如何平息。
按现在来看,也只有潜入这凶水之下有没有连接外面的地下暗河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