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吉人天相必定会相安无事。”
话虽如此,茫茫深山,他们不知被这倾雪冲到了何处。
“你看”,池雨拿出雪莲花,“我一醒来就发现这雪莲花就在自己身旁的峭壁之上,虽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但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钟镜和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祝落起身,“咱们先去寻一处洞穴过夜,待休整片刻再从长计议。”
“这深山茫茫还不一定能寻到洞穴,即便真寻到了洞穴,这深山生灵众多,这些生灵肯定比我们更熟悉地形,他们必定早在洞里筑巢窝好,若是食草一类的生灵还算幸运,但若是碰上食肉的生灵,我们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祝落思量一番觉得池雨这一番话言之有理,“那依你所言应当如何?”
“我们垒雪屋。”
池雨此言一出,祝落与钟镜和皆是一惊,钟镜和之惊是因为他寂寥境地处荒漠,从未听过这种说法,而祝落惊的则是垒雪屋是先祖建立朝天阙之前流落荒外所想出来早已失传的法子,而池雨又是从何得知。
池雨被这二人看的怪不好意思,“我是从话本上看到的,我看他们压制雪砖,再将雪砖垒切成封闭的、半球形的圆顶雪屋,可阻挡风雪也可抵御寒冷。”
钟镜和看向祝落。
祝落道:“这确实是个方法。”
池雨简单的讲了这雪屋的原理之后,三人选了一个避风之地开始制作雪砖。
钟镜和生于荒漠,鲜少见雪,即便偶尔见雪,也是落地即化,没有这么连绵的一片。
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又凉又绵软。
“喂——”,池雨喊道:“别光顾着玩啊,切雪砖啊。”
钟镜和看向池雨,池雨手中不知何时早幻出一把冰刀正在切割雪块,而一旁的祝落则负责把雪块压实。
“用刀切啊——”
钟镜和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乌金雁翎刀迟疑了片刻。
“别不舍得啊——”
钟镜和缓慢拔刀而出,看了片刻,月色虽浓,映的地上白雪如同夜明,但打在雁翎刀上依然是一片沉黑,没有半点光亮,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挥手劈下。
“雪砖每叠加一圈,就向内收缩一点,随着圈层越来越高,径长越来越短,最后就会形成一个封闭、半球形的圆顶,这圆顶也不用太高,做完圆顶之后向下挖掘一个稍微大的坑,深挖洞,浅封顶,便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