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什么时候先下的船?他们竟然没察觉到!
虽然是衣带都差点解了的关系,不过钟宴笙闷在屋里画小人,的确好几日没见到萧弄了。
在众人面前时,萧弄的脸色总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温度,那双冰湖似的蓝色眸子扫过其他人,落到他身上时,稍稍停顿了片刻,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偷偷观察着俩人的本地官员:谑!果然关系不好!
旁人看不出萧弄眼底的异色,钟宴笙却感觉他的眼睛好像有钩子般,慢悠悠地从他的脸上落到被腰带勒得细窄的腰上,又慢慢回到脸上。
像被踏雪当众舔了一口,钟宴笙的指尖蜷了蜷,忍不住又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
那晚要不是霍双要破门而入了,他的衣物可能已经被萧弄脱光了。
萧弄是想跟他睡觉吗?
如果他跟萧弄睡觉的话……萧弄能不生气了吗?
脑子里突然窜出这个想法,钟宴笙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立刻严肃打消。
想、想什么呢!
周先生知道的话不得打死他!
钟宴笙绷起脸,露出一副在认真想事情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脑袋瓜看起来很聪明:“既然王叔也来了,那就先去驿馆吧。”
作者有话说:
瞎弄:还有这等好事?
虽然钟宴笙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但身份不寻常,另一个就更别不必说了,当地官员们谁也惹不起,大概是怕去驿馆的路上,他俩会闹出什么矛盾,魏巡抚贴心地准备了两辆一模一样、宽敞豪华的马车。
“两位殿下一路劳累,殿下先在驿馆好好休整一番,”魏巡抚带着笑容,态度恭敬地将钟宴笙请到前面那辆马车边,“下官明晚设了洗尘之宴,还请殿下……”
钟宴笙跟着走到马车边,疑惑地转过脑袋:“不该先商讨如何剿匪吗?”
怎么听起来这位魏巡抚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魏巡抚保持微笑,偷偷往萧弄那儿看:“这个……”
这个小殿下看起来身娇体贵的,陛下派他南下来看风景还差不多,真上阵剿匪,也不能指望这位吧?话语权恐怕是在定王那儿的。
萧弄随意甩了甩马缰,骑着马朝着这边而来,嗓音淡淡凉凉的:“本王自然是听小殿下的。”
这是在阴阳怪气么?
魏巡抚一时寻摸不准,跟身旁的桂广布政使暗暗对望了眼,寻摸定王殿下这话的意思。
正谨慎思忖着,钟宴笙没要人扶,自个儿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萧弄翻身下马,跟着抬腿跨上马车。
魏巡抚顿时吓得掐了把胡子:“定、定王殿下!这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