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操控过他……?
家破人亡……?
他的母亲是因为预言反噬而亡。
但他的父亲呢?
他的脑海中从来没有关于父亲如何死亡的记忆。
他像是闯入了封锁多年的地下室,铺天盖地的灰尘让他不能呼吸,齐沭闭上眼睛,尘封的画面开始渐渐浮现。
十四年前他为什么出现在大雪里?
祠堂。
双手上的血。
碰倒的蜡烛。
倒在地上的有谁?
穿着青色袍子的是祁门的内门弟子、祁门的旁支,叫……
叫祁欢。
他为什么在?
因为他们两人打了起来,两人都在罚跪。
还有谁?
脑海中开始勾勒出一双靴子。
黑色的靴子。
再上面是白色的衣摆。
很简单的样式,微微泛黄,虽然毫无破损,虽然主人很爱惜,但是依然能看出使用的痕迹,这是一件很旧的衣服了,因为泛黄所以上面的图案变得更加明显——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的乱七八糟的、不知所云的图案。
但齐沭知道。
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线绣的是雪。
丛雪。
他母亲的名字。
丛雪已经过世多年了,而会穿这个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