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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戈开美摇摇头：&ldo;很难说。似乎正在向浅睡过渡，可能没有做梦。&rdo;

&ldo;好。太谢谢了。&rdo;

&ldo;这是谁的脑电图?u的受害者?&rdo;霍始达总算逮到问的机会。

&ldo;不，这是来自硅谷的美妙旋律。&rdo;韦达昂神秘地一笑，&ldo;再见，两位。&rdo;

&ldo;什么意思?&rdo;望着他匆匆离去，霍始达皱眉问。

&ldo;不清楚。不过，&rdo;戈开美说，&ldo;在和军方合作的这几年中，我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好奇心。&rdo;

霍始达觉得她是在暗示他的行为出格。他对军队和政治之类的事情有着本能般的厌恶。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继续工作来回避戈开美咄咄逼人的语气。呆在一个制度化的地方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要不是处于现在的局势，霍始达的一生将绝不会和军事搭上关系。

他埋头检查病人，可戈开美却似乎还想和他说下去。

&ldo;霍医生，你是否觉得我很冷酷?&rdo;静默了片刻后，她的声音在轻轻叹息，&ldo;对不起……有些话我可能说得太过火了。&rdo;

&ldo;噢，不，你完全不用为刚才的话道歉。&rdo;

&ldo;我是指……在外星人进攻时，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请别放在心上，把它们都忘了吧。我都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我无法控制自己。&rdo;

霍始达微笑着耸耸肩：&ldo;你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rdo;

&ldo;那就好。谢谢你。&rdo;戈开美松开蹙着的眉头，朝他笑笑，回到工作上去。

不，我永远不会忘记。霍始达看着她的背影，阴郁地想。

&ldo;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rdo;

安装在大厅天花板上的扩音器再度响起的时候，霍始达和戈开美同时神经质地跳了起来。

还好，不是另一次攻击的警报。

&ldo;请所有拥有ter访问权限的人员立刻打开电脑，&rdo;李将军的声音在大厅中嗡嗡响着，&ldo;浏览，下载，发邮件，玩游戏，干什么都好，确保你的终端不停地访问整个ter。这是命令，请持续执行直至另外通知。重复一遍，请请所有拥有ter访问权限的人员立刻打开电脑……&rdo;

霍始达刚想问这个古怪的命令又是什么意思，立刻想起了戈开美的话。他咕哝了一句：&ldo;真是莫名其妙的命令。&rdo;

&ldo;照着执行吧。&rdo;戈开美说。

整个军方的网络和ter是两套独立的网络系统。基地内大多数的电脑终端都只能连接到位于底下九楼的中央主机，但霍始达和戈开美的电脑由于研究需要，能够访问ter。他们将病人方面的事务暂时托付给茉莉，回到u装备研发办公室。

&ldo;杜朗呢?&rdo;霍始达忽然想起一直没见到他的朋友。

&ldo;可能自己回去了吧。&rdo;戈开美说，&ldo;当时你紧张兮兮的冲出去，我赶紧跟着你，没留意他。我们还是赶快执行李中将的奇怪命令要紧。&rdo;

霍始达点头同意。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lux下打开scape，开始上网。

看着弹出的窗口，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明确的目标，不知该去哪里。霍始达回想着李华勋将军的指令，忽然有了主意。他打开电子邮件信箱，给自己在医学界的几位朋友发了一封简单的邮件。他并不奢望他们都在浩劫中幸存了下来，但如果得到了回音，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发出了邮件，他转到n的网站上浏览新闻。如他所预期的，所有的篇幅都被这几天来外星人的进攻所占据。总统的讲话以醒目的颜色做出链接，还有几幅照片。新闻报道的总量比起911事件时期少了很多，与两者的影响完全不成正比。但也难怪，在现在的条件下他们还有人手来更新网站的内容，已经是个奇迹了。霍始达没有在网站上看到有关破裂头颅和大脑的照片，新闻报道中也对此含糊其词。这或许是因为政府怕引起民众恐慌而做了些控制。

平时上网还干些什么?霍始达很快便开始无所事事。他开始思考李华勋将军的指令：确保你的终端不停地访问整个ter。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做能够对外星人产生影响?

&ldo;嘟&rdo;的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小窗口。

&ldo;请求建立消息连接。韦达昂。&rdo;

这似乎是一个类似yahoo信使的聊天程序。霍始达按下确认键，韦少校很快发过来一句话。

&ldo;霍医生?&rdo;

&ldo;是我。有什么事?&rdo;

&ldo;你的终端空闲了超过3分钟。赶快上网冲浪吧。&rdo;

&ldo;呃，我想不出该干什么。&rdo;

&ldo;喜欢成人网站吗?我可以给你几个网址和密码。&rdo;

&ldo;……对不起，我不感兴趣。&rdo;

&ldo;呵呵，开个玩笑。&rdo;

韦达昂少校的心情似乎不错。他顿了几秒，给霍始达传来一个小小的程序。

&ldo;这是什么?&rdo;霍始达问。

&ldo;是一个改进型的巡网客小程序，它能模拟普通人浏览ter的习惯，分析当前网页上的链接并随机进入，或者在全球域名数据库中另外随机抽取新的访问地址。你不是说没头绪么?可以让它代替你上网。用scape打开它就行了，它会自动运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