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嫡与庶的区别。
同为女儿,同是父亲,她永远是孤军奋战,苏阳却永远有坚实的后盾。
方才,她那般绝境,苏希白又何曾为她说过半个字?
所幸,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
那厢,景帝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宰相,你说有人陷害?”
“是!”苏希白笃定点头,“不知皇上可否请其他的太医前来探脉?”
一听这话,袁鸣就变了脸色,“怎么?宰相大人莫不是怀疑袁某做了手脚?”
作为一个医者,你可以质疑他的能力,却绝不能质疑他的医德!
他堂堂一个太医院院正还不至于做这些不耻之事。
苏希白冷笑,“我没有那个意思,袁大人莫要激动!我只是不想阳儿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袁鸣愈发气结。
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听听这话说得。
袁鸣怒极反笑,“好!既然宰相大人认为四王妃受了委屈,那恳请皇上,能否现下就传其他太医前来一探究竟?”
这个宰相苏希白,因曾辅佐景帝登基有功,深得景帝信赖、权倾朝野,朝中官员大多都忌惮他三分,可他袁鸣不怕,他是医者,跟朝堂政治无关、跟江山社稷无关。
景帝一手撑着脑袋,一副甚为头疼的样子,面色晦暗,黑眸深邃,看着殿下众人,半晌,才唤身侧的高公公道:“宣太医!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宣过来!”
高公公领命,作势就要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阳却是骤然开口了,“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轻,响在静谧的殿里,带着一丝决然的味道。
众人一怔。
不用了?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苏希白更是一脸愕然,“阳儿……”
苏阳微微一笑,“袁大人所言非虚,我的确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啊!
全殿哗然。
苏希白身子一晃,脸色瞬间煞白,他皱眉,对着苏阳斥道:“阳儿在胡说什么?”
这种事好胡乱承认的吗?
在民间,一个女人的失贞都要被罚以浸猪笼,何况还是在极其要面子的皇家,如此这般,分明就是在找死!
果然,景帝闻言,随后便出了声。
“苏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苏阳眉眼低垂,虽然长睫遮住了眸中情绪,却依旧不难看出,她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