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小小的房间,微风吹动粉粉的窗帘。
那柔和的光线试图温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却无法驱散夏荷心中的阴霾。
夏荷独自坐在小床上,就这样静静躺了两天。
这两日,她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活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眼神空洞无神。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期待已久的暑假竟是以这般狼狈的状态开启。
夏荷缓缓坐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和迟缓。
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那白色的纱布像是一道无情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行动,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会引发钻心的疼痛,令她无法伸直右腿。
她只能无奈地环抱住那条未受伤的腿,歪着脑袋,眼神迷茫地望向窗外。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温柔地撩动着夏荷额前的发丝。
那轻柔的触感本应带来些许惬意,但此刻的夏荷却毫无感觉。
她目光有些空洞,呆呆地盯着那轻轻晃动的粉色,思绪却早已飘远。
眼前不断闪现霓虹灯光影,还有那个俊逸的身影。
他环抱着杨馨月,大步流星地走向前方,甚至不曾回头看上一眼。
那一刻,夏荷的心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他未曾想过,当时的自己会不会也如杨馨月一般摔倒受伤。
他不是才将自己安置在身后,并且还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和杨馨月走得太近吗!
可为何转眼间,他的眼里就只有杨馨月的存在。
那曾经的关心和提醒,此刻看来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轻易间便破碎了。
杨馨月那天从一进入旱冰场,便不停地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有意无意间提醒大家,她杨馨月是和冷清枫一起来的,那娇嗔的语气和得意的神情,让夏荷觉得格外刺眼。
她那故作姿态的模样,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一次次地刺痛着夏荷的心。
她还炫耀自己的旱冰鞋是从香港带来的,精致的款式和独特的设计,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甚至一再表示,要送夏荷一双“香港”旱冰鞋。
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瞧出来,她不过是想借此彰显自己的富有和大方。
而他呢,却始终态度不明,既不拒绝,也不欢迎。
他的沉默,在夏荷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一种对杨馨月的纵容。
夏荷心中微微作痛,双臂用力,试图将自己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
然而,这样的自我安慰只是徒劳,右脚却传来钻心的疼痛。
“嘶……”
无奈之下,她只能轻手轻脚地将右腿放松一些,疼痛感这才缓缓减退。
可内心的伤痛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让她无法逃避。
当时扶着杨馨月,满心都是对她的愧疚,如果不是她冲过来挡在自己身前,可能重重摔在地上的人便是自己。
完全忘记自己那本就渣到家的旱冰技术,又怎么可能穿着旱冰鞋扶人。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冲动。
脚下到底是怎么会突然一软,然后又重重摔倒的呢?
夏荷脑内不断浮现当时的场景。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倒下时好似有一股力量猛推了自己一下。
也正是那一下,自己才猛烈倒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