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色薄唇微微勾起,眸中的那一丝温柔依旧,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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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一般的别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但一眼望去,火光却四下遍布,将整一座院子照得黑夜如同白昼。
薛灏琛越望着面前的宫宸戋,眉宇便皱得越紧。这些年来,从未踏出过这一座别院,几乎已经根本不过问朝中之事了。可是,关于面前之人的一切,却还是每日传来。当年,真是看走了眼。
半响,见宫宸戋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便也不想再知道,“宫宸戋,既然今夜进入了这里,那就别想再出去。”
“相信左相为了‘迎接’本相,一定做足了准备。本相倒想好好的领教领教,还希望,左相莫要辱了自己当年的名声。”这一座别院,藏龙卧虎,埋伏重重,机关遍布。从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也可以隐隐的感觉到那一种氛围。只是,却丝毫也不看在眼里。
而这一座别院之中,最值钱的,莫过于薛灏琛的性命,他只为此而来。
“好好,这么多年来,本相倒也是寂寞的很。本相苦心研制、再亲自布置的机关,本相今夜,倒想向右相好好的讨教讨教。”
话落,双手合十一拍!
便见上方的房梁上,一跃而下一行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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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云止与花千色,一道跃身下马。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那一匹雪白色的千里良驹。如果不出意外,那马,应该就是宫宸戋的。
云止与花千色看着,相视一眼。旋即,一个跃身而起,便翩然进入了府院内。
府院内,到处不满了各种机关与阵法。并且,在那双手合十一拍之下,已经全部开启。每一步,都必须提高警惕、万分的小心。而每一步,都险象环生。即便是屋檐之上,也是机关遍布,不容人轻易落脚。
看来,薛灏琛是故意引宫宸戋前来,想要诛杀了宫宸戋。
云止在与花千色走了几步后,已然从眼下的情况中,明确的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不知宫宸戋现在如何?
“宝刀未老,看来,之前是白白为薛灏琛担心了。他的阵法与机关,在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如今,简直更胜一筹。”危险之中,花千色竟还有闲情逸致夸赞一番。淡笑的神色,同样丝毫未将眼下的危险看在眼里。
“怎么,花宫主当年,有领教过东清国左相的机关与阵法?”云止挑眉一问,虽然步步危险,可也一样镇定自若。目光环视四周,并未看到一个人影。
“倒是曾‘有幸’,领教过一次。”花千色笑着说道。
夜幕,无形中,如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向着苍茫大地笼罩下来。寒风,呼啸人周身。
“走,跟本宫来。”忽然,花千色一把握住了云止的手腕,将云止往自己这边一带,想带着云止先离开大门进来的这一处再说。
而,也是这时,云止双眼忽的一眯,一把反扣住花千色的手腕,冷静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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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弥漫的大厅内,端坐的座椅,竟可以奇异的移动。也不知薛灏琛按了哪里,那桌椅刷的一下便往侧滑去,移到了一旁。
一行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将厅中央的宫宸戋一圈团团包围起来。
忽然,头顶的上方,坠落下来一间用玄铁打造的铁笼。凌厉风声,划痛人耳膜。
一行黑衣人,几乎是在铁笼落下来的同一时刻,快速出手。仿佛有着异样的默契,几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今夜,薛灏琛引宫宸戋前来,自然是做下了万全的准备,誓要取了宫宸戋的性命。而,只有宫宸戋死了,东清国的朝堂,才有可能恢复当初。断不能让东清国的数百年基业,毁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