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全哥去吱会一下掌柜的,有事相求,嘿嘿!”
虽然现在梁川也算小有身家,可是还是改不了这一套,他做事就喜欢搞一点人情事故,一上来就谈正事,没有一点润滑剂的做事方法,不是他的风格。
下亭楼的掌柜出现了,满脸春风的走了出来,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看见梁川急拉住了他的手,“何麓梁川郎,打虎真英雄!早前多有冒犯,三郎不要见怪啊!”
“你们认识吗?”何保正心里犯嘀咕,妈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这么腻歪。
“梁川郎早先与小店有些往来,可惜后来碰上一点麻烦,这缘份就断了,后来三郎打虎成名,凤山那可是人尽皆知,老朽也瞻仰了三郎的风采,据闻三郎还在北街开了一家旺铺,名唤万达,生意也是风生水起呀!”
这家酒楼是蒋百里开的,而这个掌柜的隔几天就要去蒋百里家里汇报工作,前些日子每次去都听到蒋百里在打探这个何麓梁川的消息,可巧的是,他还真的认识这个梁川。一来二去就从蒋百里嘴里听到许多这个梁川的奇闻奇事,掌柜的见的人多了,自然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应该巴结。
他自己也亲眼在下亭楼门前看到这个年轻人,劲装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在万人簇拥之下,作为打虎英雄接受万人喝彩。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不就是年前来自己店里的贩炭小生,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兴化衙门还在楼里设伏抓他!
他进了号子这么快就出来了,据说还把自己东家蒋百里的外孙也弄进去了,在外面弄死了杨兴,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可是会这么巧,偏偏这个人吗?
“老掌柜客气,小子不敢忘当初先生接济的大恩,眼下暑气日盛,这炭薪也用不上。但是惊蜇过后,这飞蚊日益增多,想必贵酒楼的宾客也有所抱怨吧!”
老掌柜不明白梁川的意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了一下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东西,用竹叶盖着,看不清竹筐里的东西。何保正身上还有伤,站着那额头汗涔涔的。
“三郎后堂里面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堂,屋子里敞亮!”掌柜的将二人请至后堂,摆着一张方桌,五把太师椅,吩咐伙计沏了一壶茶水。后堂与前厅隔着一道帐帘,客人都是在前厅打尖打呼,不到后面来。
两个人也不客气,既然是来谈生意,客随主便也是应该的。
“梁川郎为什么突然说到此事,难不成是有亲朋在我店里入住,被毒虫咬伤?说与你听?”入春后这蚊虫增多一直是店里的心病,不少客人也投诉店里飞蚊极多店里怎么不装纱帐。这纱帐成本极高,又极易污损,一年一顶帐子就得几贯钱。钱倒还好,纱帐易燃,这楼里满是油灯火烛,稍一歪碰,沾到纱帐就可能引起火灾,整个酒楼烧穿了都会,因为店里是顶住重重压力,故意不装纱帐。
虽然这多少会减了生意,可是总比店被烧了好吧。
梁川笑道:“掌柜多虑了,从未有人跟我提及此事。只是小子近日配得一种盘香,这香味道清幽,安神入眠。夜里睡前点上一盘,保证蚊虫无踪,安睡到天亮,下亭楼宾客众多,我想此香对贵楼是最有益处!”
梁川口若悬河,说得是滔滔不绝,何保正这个知底的人坐旁边听梁川讲得精彩,都有点心动了。打心眼里佩服梁川,这个三郎的一张利嘴,能把死人说活了!
下亭楼掌柜也被梁川说动了,还有这种好东西,如果效果能像梁川说的,那以后入夏了,宾客就不愁了!
“梁川郎真是解我心忧,腊月送炭,惊蜇送香,上次的炭房客们都说好,相信这次的盘香也是好东西!”掌柜不知是真心还是客套,说的话就是让人爽到心坎里。
“只是不知道这香的效果还有价钱。。。”熟归熟,生意还是生意,一个优秀的商人不会把自己的私生活和生意混为一谈。
梁川解下何保正背上背的一筐蚊香,放到地上,自己提着的竹筐摆到桌面上。
“这里一共是一百四十盘香,四十盘送给贵酒楼免费试用,效果不好,或者你们不满意分文不收,余下的一百盘我们原封不动地拿回去,但是,如果客人们用得还习惯,每盘的售价嘛,先不着急,事还没成谈钱不是伤感情嘛。。。我相信你们会留下这一百盘蚊香的。”
每盘按梁川说的也能卖个几十文,竟然白送四十盘,一出手便送掉了小两贯的银钱,这像豪气让人钦佩。老掌柜瞳孔微缩,这个小子对自己的东西这么有信心,这么坚信自己会接受他的产品。。
何保正坐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哪有这么挥霍东西的,上来就白送,四十盘蚊香可也得忙活一整天呢!
梁川心里可明白,现在没有什么广告的手段,亲身体验就是最好的广告,只有让他们尝到了这种蚊香的好处,他们才会大力推销这产品,以后的单单吃下亭楼这一处的生意,就能让何保正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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