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话锋一转,低声道:“能抱住我的腰,搭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背上留下零星的痕迹,不过我最喜欢你抱住自己的腿,对我展露所有……”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正经起来。
燕暮寒嘴角抽搐,从感动到红着眼,变成羞臊得红了脸,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怎么好这样说。”
“有什么不好的?”比起怯懦自卑,祝珩更喜欢他羞恼的表情,“夫妻之间说点闺房秘事是很正常的,这些时日里只能看不能吃,我都对小石榴生出了相思之苦。”
祝珩将人抵在桌上,圈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意有所指地蹭了蹭:“石榴籽长好了吗?”
第一次吃石榴没有经验,下嘴太重咬破了石榴籽,祝珩一直很在意,想帮忙施肥,照料脆弱的植株,结果被拒绝了。
不仅拒绝,燕暮寒还不让他碰石榴籽了。
体贴的相公等了几日,羞涩的娘子还没有恢复正常,他只好来问一问了。
祝珩问的很巧妙,撒娇一般贴着燕暮寒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激得脖子上浮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让我看看?”
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唇就堵了上来,一触即离。
祝珩挑着眉眼,笑意盈盈:“嗯?”
“不——”
又是一个亲吻,带着响声,吧唧一口。
燕暮寒又欢喜又羞臊,态度逐渐软化下来,半推半就地任他检查石榴果实这些天的生长情况。
“似乎长大了些。”
护心甲上带着一层薄绒,解开之后,凉风灌进来,刺激得石榴果实抽枝发芽,挺立生长。
燕暮寒撑着身后的桌案,纷杂的军报被拂到地面上,他撑着桌子,和祝珩一起检查石榴籽的生长,种植新的草莓,将延塔雪山上开辟出来的花园打理得漂漂亮亮。
劳作到月上中天,两人才去休息。
西里塔在大军中住下了,除了第一日和祝珩起冲突,平时他随同将士们同吃同住,并没有表现出不快。
他没有作妖,燕暮寒也找不出差错,只能任他住下,嘱咐人盯着他。
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大军扫除边疆作乱的番邦小国后,便去邻近的部族逛上一圈,仗着人多势众,拿了不少好东西。
东二十四部被坑,西里塔本不欲理,但东西部目前休战,他只能做做样子问了两句。
祝珩一脸无辜,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子:“烧秽夜宴,各部为替王上分忧,都允诺了粮草银钱,犒赏大军。”
他打开那折子,一条条指着西里塔看,延吉部送来的雪地春泥排在最上面,下面都是各部族的允诺。
“这可是各部族的部主为王上分忧解难的心意,督军大人横加阻挠,莫不是想破坏各部族与王廷的关系?”
西里塔捏紧了拳头,挤出一丝笑:“自然不是,此番是我冒昧了。”
年前烧秽的承诺被当成了借口,好一个军师。
无视部主使的眼色,西里塔转身离开。
燕暮寒颇有些遗憾地收了佩刀:“军师真是料事如神。”
前两日行军途中,他无意中提起烧秽宴席上发生的事情,祝珩听过后便命人准备笔墨。
其他部族的许诺不甚清楚,除了延吉部的雪地春泥,都是祝珩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