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以后,她的心跳得厉害,她觉得自己疯了。
后来真的有人来跟她聊,商议价格。
她随口说五千。
对方很嘲讽:五千?你抢谁呢?五千都能买个处女了!
这句话一发过来,她的手都在抖。
这一晚她睡得不踏实。
到了第二天,她续了房,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她想,过了今天,就回家吧。
陆续有人来戳她商讨价格,她还是说五千。
他们嫌贵,没人买她。
她忽然舒了口气。
直到下午,有个人很干脆地说,五千就五千。
元恪心脏开始狂跳。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万劫不复的事。
那个人来之前,她去浴室冲了冲自己的身体。
她身上满是伤,基本都是元月这个暑假制造出来的。旧伤上,叠新伤。
她在浴室的镜子里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很久……过了今晚这具身体就不完整了……
元恪躺在床上的时候,手里捏着脖子上的项链——W。C。
她没摘掉项链,因为她不想一。丝不。挂。
她捏着项链,想起了元月。
他找不到她,应该很着急吧。
元恪记起来,她曾经写了一封遗书放在家里,告诉元月她在天台上,她要跳下去。
元月疯了一样跑上六楼天台的时候,其实她正站在单元门前,仰头看着。
元月为她着急的样子,她看着觉得很解气。
她仰着头看,笑了,最后又哭了。
也许今夜以后,元月真的会疯吧,常庆也不会喜欢她了吧。
毕竟她已经要自我糟践了。
约定时间还没到,元恪光着身子,蜷在被子底下,漫无目的地看了会手机。
未接来电很多,但她一个都没回。
她打开微信,问了常舒曼一句:我如果真把自己卖了会怎么样?真的会变成我妈妈那样吗?
常舒曼秒回,特别焦急地发了一大串信息过来。
最后她威胁她“你卖了咱们就绝交”。
还有“变态买家很多你不知道吗”这样的恐吓。
门响了,有人在按房门密码。
元恪吓得把手机关机丢到一边,用被子遮住一半脸。
一只手过来扯她的被子,她躺在床上,看见了那个买家的脸。
不是常舒曼说的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猥琐大叔,而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