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夏明光的“残疾人”,后有关于上周不好的回忆,她睡过一晚之后,得到的那点小小的治愈感,彻底消失了。
夏明光也意识到,自己又多事了。
他也不知道昨晚哪根脑管搭错了地儿,非要戳小姑娘痛处。一个好端端的人谁愿意被那样抱着走啊,肯定是她那个“老板”口味独特得一批。
再加上他那天晚上在天府酒店,正好碰见她接零活,等于知道她的底细。
正常女的被包了,哪愿意搞得人尽皆知,她这是在防备他给她透底啊。他作为十四班唯一一个知道她底细的人,还表现得这么危险,她肯定以为他在威胁她。
夏明光意识到这点以后,非常自觉地去元恪蚂蚁森林里浇了三次水,给她加了30g能量。
但元恪一整天都冷冰冰的,不愿搭理他。
周五,没有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元月已经等在校门口。
元恪这次没甩书包,也没让元月抱着走,她腿已经不怎么瘸了,自己背着书包,先走在了前面,随后元月跟上。
如他所愿了。但夏明光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人玩意儿。
他做得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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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之前周末都是被各科的一对一辅导塞得满满的,但上了高三以后,她想要自主学习的时间多一些。跟元月商量后,停掉了所有的一对一。
不过出乎她预料的是,元月保留了她周日上午的舞蹈课,全当是高三紧张的学习中的一点调节。
对于她学舞蹈,元月一直很支持。肢体语言也是一种语言,而她恰恰需要一种独特的语言。
上周她膝盖被踢伤了,请假一次。
这周觉得膝盖没什么大碍了。
她跟着目前这个舞蹈老师学习三年了。这个老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据说以前是省艺术团的,后来因为生孩子,再也没回归舞台,现在在家里开舞蹈班。
元恪还挺喜欢这个老师的,因为她人挺逗的,特别爱笑。
最近好像正因为一些很逗的原因跟她老公闹别扭,回了娘家,连上课地点都变更了。
其实新地点还挺好找的,离六中很近。
元月一早开车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这一片是比较老的城区,房子白得有些发灰,建筑也比较旧。
这个小区也很有年头了,住的大多数是老年人。
金染怕小姑娘找不到地方,一大早还特意站在小区门口等。
元恪见到金染,心里挺高兴的,这两天压在胸口不舒服的感觉,消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