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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你考试成绩一塌糊涂，你浪费我交的学费，你是不是在犯法？&rdo;

赫赫高举双手做出投降姿势，&ldo;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一定努力考好！一定！&rdo;

&ldo;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都是这样保证的。我对你的保证已经失去了信心，换点好听的来说。&rdo;马平放下平底锅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女儿为他捏肩膀，松弛紧张的肌肉组织。

&ldo;要不！你帮我请个家教吧？&rdo;赫赫一步步给&ldo;平底锅&rdo;下套。

马平果然中计，&ldo;又不是没给你请过家教？你倒好！嫌人家这个不好，烦人家那个麻烦，最终一定被你炒回姥姥家。我上哪儿找个完全让你满意的家教？&rdo;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正等着我这句话呢？马平微眯着眼，总算是明白过来了。&ldo;别……你可别跟我说你把主意打到了对门！&rdo;

&ldo;你真是&lso;遗传&rso;了我聪明的脑袋啊！&rdo;她却甚是沾沾自喜，&ldo;我想没有人比&lso;没意见&rso;更适合当我的家教。&lso;平底锅&rso;，只要你同意，我自有办法让他同意。&rdo;

马平当然知道这世上能教好赫赫的人就只有宜鉴，都上高二了，他的学习已经很紧张，他怎么好意思再打搅人家。

知父莫若女啊！赫赫一眼就看出&ldo;平底锅&rdo;的担心，她大力地拍着老爸的肩膀，&ldo;你放心！他做我的家教，只是指导指导我的作业，教我一些不懂的地方。不但不会耽误他的学习，还会帮他巩固知识。您就瞧好吧！&rdo;

她都这么说了，马平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去隔壁找岚馨商量，趁这功夫赫赫又开始在十二楼的高度玩翻墙游戏。

&ldo;又玩命！你就不能走正门嘛！&rdo;

宜鉴这几年被磨练出一对顺风耳，只要阳台有一点风吹糙动，他的心都会跟着提到半空中。拉开阳台门，他细心地扶着她进来‐‐他的阳台门边总是会放着一双可爱的女生拖鞋，是他妈帮赫赫准备的。

她趿着鞋就像在逛自己房间一样随意翻动着他房间里的每件东西，&ldo;我找你有事，从阳台走比较近嘛！&rdo;

&ldo;如果你找我是为了帮你代笔做作业，那就免了。我很忙，有一大堆的卷子叠在这儿没做呢！&rdo;

她总是拖到睡觉前一刻再做作业，做不完就找他捉刀。每次都是他抗拒，她央求，弄到最后她挥拳头，他投降。好像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相处的定式，非这样不可。明知道拖到最后一定会帮她，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些什么。

就像是明知道山上的风景为哪般，却偏要换一条山路走，以为那样走上山顶看到的风景就会不同。每个人活在世上，总是想尽办法骗自己。但正是那一点点新奇，让生活变得精彩。

&ldo;对了，这次摸底考试怎么样？你能考上什么样的大学？&rdo;他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做着手里的卷子，标准的好学生。

赫赫无聊地摆弄着他的空手道服，还伸出拳头朝上面揍两拳，&ldo;很差，这样下去估计考大学‐‐没戏。&rdo;

宜鉴突然放下笔，沉稳的眼神凝视着她，&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已经想好了，先请一个家教，起码得考上普通大学，将来做你老婆才不会太丢人嘛！&rdo;

她嬉闹的表情让宜鉴以为她还是个小孩子，在说的也只是玩笑话。&ldo;你请过不少家教，可是每个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这样下去有用吗？&rdo;

&ldo;所以我打算请个我看着顺眼的家教。&rdo;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气氛突然间起了变化。干什么？她想干什么？他怎么觉得情形不对？

&ldo;你……你不会是要我做你的家教吧？&rdo;

&ldo;就快放暑假了，你闲在家里也是复习功课，帮我补习不也挺好？&rdo;她爬上床，跟他的枕头玩摔跤。

她还有心思玩？他的脑袋都大了，&ldo;马赫赫，这不公平！没道理该你做的事却要我来代劳，我暑假还要参加学校的补习。&rdo;她总是这样，十四年来她一直这样。

上小学的时候，每次老师让同桌同学带东西来学校，她都推给他做。现在就连补课也要他来帮忙，她就不能不依赖他，独立生活吗？

宜鉴烦躁地提高声音：&ldo;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我和林琼说好了这个暑假去加强英语口语，说什么也不能慡约，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rdo;

林琼？这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哦！赫赫立刻提高警觉，本来她还打算他要是真的有事就算了，现在想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ldo;这么说，你是铁定了不会帮我补习功课喽？&rdo;

&ldo;绝对不会！&rdo;他的眉拉成一条直线。

&ldo;眼看着我考不上大学，你也不帮我？&rdo;

&ldo;不帮。&rdo;强硬的语气呈下降趋势，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向两边瞟，就是不敢看她失望的小脸。

&ldo;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高中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成天在外面混？&rdo;

她那口气好像这件事正在发生中，她已经成了混事魔王。他无语问青天，心里有说不出的疙瘩在纠结。

赫赫再添一把火，&ldo;说不定，我会认识一些失足青年，整天混迹在酒吧、舞厅，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染上了毒瘾。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成了博士后了吧！看在咱们俩青梅竹马的份上，你一定要送我去戒毒所啊！&rdo;

这怎么就染上毒瘾了？她的堕落史发展得还真快嘛！

&ldo;你也知道，吸毒容易感染艾滋病，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完成小时候的理想，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新娘。你一定在心底没事偷着乐吧？可怜我这样的一大好青年，就此葬送在你的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