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严昭看向赵华音,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轻笑一声道,
“呵!在下如今是一无所有,倒不知如何能与姑娘做交易?”
“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谁不知道公子有一肚子的锦绣文章。”
严昭苦笑,
“只是再多的锦绣文章竟换不来家母的一顿药钱。”
“既然此路不通,公子何不改换他途?”
“姑娘此言何意?”
“我想让公子帮我一个忙,作为回报,我会给令堂治病。”
见严昭一脸的不解,赵华音继续解释道,
“我听闻严公子的故里是江南富庶之地淮城,我现在需要从淮城买进一匹丝绸,不知道严公子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严昭有一瞬的怔忡。
赵华音见严昭犹豫,便开口道,
“自古以来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公子若是舍不下文人风骨,也是情有可原,不必勉强。”
谁知严昭却是释然一笑。
“若是连自己母亲的性命都护不住,我要这文人风骨又有何用?姑娘提出的合作之法的确是可以解我眼前的困境,只是在下还有一问。”
“公子请说。”
“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何以会如此信任在下,与在下合作?姑娘想买进一批丝绸,每一个商行都可以接这笔生意。”
严昭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华音。
“我于公子是素昧平生,公子于我却不是。”
赵华音微笑着答道。
“有幸拜读过公子的策论,‘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我信得过公子的心智和能力。”
严昭闻言一怔,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篇策论得了某位贵人的推荐,自己才能来京城求学。
“你……”
严昭一时竟激动地说不出话。
“家父那年奉旨去淮城办差,回来便说自己办了件得意事,发现了一个栋梁之才,已经给京城的太学写了信,
推荐那学子来京城求学,并且父亲还反复讲起那学子的文章。”
“原来姑娘竟是恩人之女!”
严昭郑重向赵华音行了一礼。
“严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赵华音伸手虚扶了一下。
“家父礼部尚书,所行之事也只是出于惜才之心,算不得公子的贵人。
说来也是父亲考虑不周,只推荐公子入学,却没有考虑公子在京城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