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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你会像安插图林到阔帕列里号那样，也在斯特罗姆堡号安排一个人吗?&rdo;

&ldo;没意义。狄克斯坦肯定会甩掉原有的船员，换成以色列水手。我得想些别的事情。&rdo;

&ldo;我们知道斯特罗姆堡号现在哪里吗?&rdo;

&ldo;我已经问过松鼠了。到我回到莫斯科的时候，他们就有答案了。&rdo;

哈桑的航班在广播呼叫。他站起身。&ldo;我们在卢森堡见?&rdo;

&ldo;我不敢说。我会通知你的。听着，有些事情我得说说。还是先坐下吧。&rdo;

哈桑坐下了。

&ldo;我们刚开始一起在狄克斯坦的事情上合作时，我跟你很对立。我如今感到后悔，我向你道歉，可是我要告诉你，其中自有原因。你知道，开罗并不安全。在埃及的情报机构中肯定有双面间谍。我一直担心‐‐到现在还担心‐‐你给你的上司的每一份报告，都会通过双面间谍返回到特拉维夫，这样，狄克斯坦就知道我们离他有多近，从而采取逃避行动。&rdo;

&ldo;我赞赏你的直言不讳。&rdo;

赞赏，罗斯托夫心想：他喜欢这个。&ldo;然而，你现在已经全面深入我们的内部计划了，因此我们要商讨的是，如何防止你所掌握的情报不致返回到特拉维夫。&rdo;

哈桑点点头：&ldo;你有什么建议吗?&rdo;

&ldo;嗯。你当然得报告我们已经发觉的事情，可是我希望你涉及细节时尽量含糊其辞。不要给出姓名、时间、地点。受到逼迫时，埋怨我就是了，说我不肯让你分享全部情报。除去你非汇报不可的人，别跟任何人谈及。具体地说，别跟人说萨维尔船运公司、斯特罗姆堡号或者阔帕列里号。至于皮奥特尔&iddot;图林在阔帕列里号上的事‐‐就忘掉好了。&rdo;

哈桑面露不安：&ldo;还剩下什么可以报告的呢?&rdo;

&ldo;有的是呢，狄克斯坦、欧洲原子能中心、铀，与皮埃尔&iddot;波尔格的会面……你只消说出一半情况，你在开罗就是英雄了。&rdo;

哈桑还是没有被说服。&ldo;我会像你一样坦率。要是我照你的办法去做，我的报告不会像你的那样给人深刻印象了。&rdo;

罗斯托夫苦笑了一下：&ldo;是不公平吗?&rdo;

&ldo;不是。&rdo;哈桑承认说，&ldo;你理应得到大部分功劳。&rdo;

&ldo;何况，你我之外没人会知道两份报告不一样。最终你会得到所需要的全部功劳的。&rdo;

&ldo;好吧。&rdo;哈桑说，&ldo;我含糊点就是了。&rdo;

&ldo;好极了。&rdo;罗斯托夫向一个侍者招了下手，&ldo;你还有些时间，走以前抓紧再喝一杯吧。&rdo;他向后仰靠在椅子上，迭起二郎腿。他感到心满意足：哈桑会照他的叮嘱去做。&ldo;我盼着回家呢。&rdo;

&ldo;有什么计划吗?&rdo;

&ldo;我打算带上玛利亚和儿子们到海滨待几天。我们在里加湾有一所别墅。&rdo;

&ldo;听着蛮不错。&rdo;

&ldo;在那儿很愉快‐‐可没你要去的地方暖和。你到哪儿去‐‐亚历山大吗?&rdo;

广播系统中传出最后一次哈桑的航班的呼叫，阿拉伯人站起了身。&ldo;没那么走运。&rdo;他说，&ldo;我准备把全部时间都泡在脏兮兮的开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