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和你一同受训?
答:(尖叫)
囚犯死了。
卡瓦什要求会面,皮埃尔&iddot;波尔格就去了。没有商议时间和地点,卡瓦什传出的信息中给出了见面地点,波尔格肯定会到场。卡瓦什是波尔格一向确信的最出色的双面间谍,没错。
摩萨德的头目站在牛津环线地铁车站向北驶往巴克鲁线的站台上,他一边阅读一则关于在西奥索菲举办的讲座课的通告,一边等候着卡瓦什。他想不出那个阿拉伯人为什么挑选伦敦作为这次接头的地点;想不出他要告诉他的东家他在这座城市里做些什么;甚至想不出卡瓦什为什么是个叛徒。但这个人曾经帮助以色列赢得两场战争,还避免了第三场战争,所以波尔格需要他。
波尔格扫视着站台,寻找一个长着又大又窄鼻子的褐色脑袋。他觉得他知道卡瓦什想要谈些什么。他希望他的想法没错。
波尔格对舒尔茨一事忧心忡忡。开始时无非是一次日常的盯梢,让他在开罗的毫无经验的生手去完成这件事也是正确的分派,一位精力充沛的美国物理学家在欧洲度假期间决定到埃及逛上一圈。第一次警告的迹象是陶菲克跟丢了舒尔茨的时候。就在那一刻,波尔格启动了这一项目的行动。一名在米兰的自由记者偶然询及德国情报机构时,确定了舒尔茨飞往埃及的机票是由驻罗马的一名埃及外交官夫人付的款。随后,中情局在按照常规发给摩萨德的情报中传来了卡塔拉地区的卫星照片,仿佛显示了工程的迹象‐‐波尔格想起了舒尔茨曾经到卡塔拉的方向去过,就是在那时候,陶菲克跟丢了他。
有什么事情正在进行着,可是他并不清楚,这使他焦虑不安。
他总是那么心事重重。如果不是埃及人,那就是叙利亚人;如果不是叙利亚人,就是反以色列的阿拉伯武装分子;如果不是他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而问题是他们能够在多长的时间内继续做他的朋友。他从事的是产生忧虑的职业。他的母亲有一次说:&ldo;与工作没关系,你生来就忧虑,跟你可怜的爸爸一样。就算你是个花匠,你还是要为你的工作忧虑的。&rdo;她也许是对的,不过,对一个间谍头目来说,疑神疑鬼才是唯一理性的思路框架。
如今,陶菲克断了联系,这是最令人担忧的迹象了。
或许卡瓦什会有什么答案。
一列地铁呼啸着驶进了车站。波尔格并不在等车。他开始阅读一张电影海报上的参演人员名单,半数都是犹太人。他心想,或许我该当一名制片人。
列车停了下来,一个人影落在波尔格的面前。他抬头凝视着卡瓦什平静的面容。
那个阿拉伯人说:&ldo;谢谢你赏光到来。&rdo;他总是这么说。
波尔格没去搭理这句客套话:他从来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应答感谢的话。他说:&ldo;有什么新情况吗?&rdo;
&ldo;我不得不在星期五那天在开罗抓了你的一个年轻新手。&rdo;
&ldo;你不得不?&rdo;
&ldo;军事情报局正在为一个大人物安排保镖行动,他们却发现那小子在跟踪他们。军情局在那座城市里没有行动人员,于是就要求我的部下抓他。这是一道官方的要求。&rdo;
&ldo;该死。&rdo;波尔格痛切地说,&ldo;他怎么样了?&rdo;
&ldo;我只能照章办事。&rdo;卡瓦什说。他的神情很沮丧,&ldo;那小伙子受到了审讯,而且刑讯致死。他的名字叫阿弗拉姆&iddot;阿姆巴什,但在工作中叫陶菲克&iddot;马西里。&rdo;
波尔格皱起了眉头:&ldo;他把他的真名告诉你了?&rdo;
&ldo;他死了,皮埃尔。&rdo;
波尔格气恼地摇着头:卡瓦什总想在个人问题上纠缠。&ldo;他干吗要告诉你他姓甚名谁呢?&rdo;
&ldo;我们用的是苏联设备,电震器和测谎仪一起上了。你们没有训练他们应付那东西。&rdo;
波尔格干笑了一声:&ldo;我们要是把这种事告诉了他们,我们就休想招募到倒霉蛋了。他还招供了什么?&rdo;
&ldo;没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他本会说出点什么的,可我先杀死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