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壶舀满,示意他可以拿走了。
黑烟没有上前,而是看着她,认真的说:
“姑娘,我们主子……想让你端进屋。”
女子闻言顿了一下,随后拎壶进屋,倒了杯热水。
端到那人跟前,没有抬头,只是递给他,一言不发。
独孤金晏接过来,冲着黑烟二人摆摆手,等人走了之后,说:
“这地方以后你都不能住了,难保下次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女子听了点头,十分乖顺的样子。
独孤金晏吹了吹水,温度还是烫,喝不进口。女子起身,用两个杯子折了下,然后递给他。
喝过水后,独孤金晏靠着火墙,看着她喃喃的道:
“咱们也算患难之交了。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血网专门的疗伤药?”
面对独孤金晏笃定的问题,女子重重叹口气,坐在炕上,道:
“我说了实话……你会怎么做?把我送回去?亦或者……当成奸细杀了?”
啊!?
独孤金晏有些不解,茫然的看着她,并没有往下接话。
难道这女人……真的有问题?
女子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想了下,放弃的道:
“我真名叫夏阳,是北芪户部侍郎的女儿,也是北芪皇上千阳宫的阳妃。”
“……阳妃?不是死了吗?”独孤金晏说完,顿时明白了。
伸手把人扳过来,瞅着她的眼睛,轻声的说道:
“我姐给你的诈死药,对吧。”
“你姐?”夏阳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敢相信的说,“你……你是独孤金晏?”
“对,就是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阳怅然的笑了,笑的有些凄凉,说不出来的失望。
独孤金晏蹙眉,不懂她这是什么操作,缓缓摇头,问道:
“你……怎么了?可是有事儿?你说就好,我绝对帮你到底。”
夏阳摇头,把肩头的手挪开,长长叹口气,说:
“不用。这个房子我不会住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还是那句话,我们……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各自保重。”
说着,脱鞋上炕,把箱子底下的细软全部拿出来,用不起眼的布包包好。
看的出来,夏阳很有经验,底下用几套衣服垫着,然后在把手势、银子都放里面,最后封口,拎着。
碎银子装进荷包里,随身携带。下地穿鞋,把大氅拿过来套上,连看都没看独孤金晏,抬腿就要走。
只可惜,没等走到门口呢,就被他给拽住了。
顺势把人按在墙上,瞅着她,微眯着眼睛,说:
“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可能去江南水乡,据说那边很美。”夏阳坦然的说着。
面无表情,又跟最开始相处的几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