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参加这次的宣传活动。
经历过几次宣讲的白芷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怯,可现在傅西泮站在自己身边,不说话,单是这么站着,她就尬到头皮发麻,心中暗自祈祷这活动能快一点结束。
来参加活动的家长和孩子数量超过了主办方的预计,还好这次来进行义务宣传的不止白芷和傅西泮,还有其他医院的医生。
主办方先将孩子和家长分到不同的教室,让几个医生分组进教室,进行安全教育。
迟迟不开始的活动,白芷在等待室里坐得有些心焦。
傅西泮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怪异,“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热、热的。”白芷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扇风,她轻咳一声,怕傅西泮多想,想转移话题,但大脑宕机的她只是别别扭扭地俯身凑近他放在桌上的手,“傅医生,几点了,怎么还不开始?”
待她慢慢凑近后,目光却顿住了。
傅西泮左手带着的手表似乎早就停止走动了,时针和分针停在九点一刻。
但现在都已经下午了。
白芷眯着眼睛,仔细一看,他戴着的手表表面有几道明显的刮痕,表带也磨损严重,甚至有几块黑斑。
随着傅西泮的一声轻咳,白芷虽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却仍盯着那块手表。
或许是他们平时穿着的白大褂都是宽松的长袖,所以白芷竟然没觉察到这块和他过分追求完美个性毫不相容的手表。
傅西泮的手如机械般不自然地收起,放到了身体的另一侧,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三点了。快开始了吧。”
白芷这才发现傅西泮两手的手腕上都戴着手表。
左手戴的是残破老旧似乎已经坏掉的钟面表,右手则戴着一个小众品牌的精美电子表。
两种不同风格的手表同时出现在傅西泮身上,古怪中却带一丝相似的和谐。
就像傅西泮一样。
他穿着细致考究,就连身上的雪松香都贴合他清冷的气质。
可当他骑着全院独一份的自行车风尘仆仆地驶入医院时,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因为这个小小的发现,白芷的心思全落在了傅西泮的手表上。
而傅西泮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刻意将带着旧手表的手藏到了身后。
还好青少年宫的工作人员及时安排好场地,然后走进等待室,拯救了傅西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