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芷被他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想了一会,又换了个称呼,“傅西泮?”
“何事?”
依旧是一句不疾不徐的回答。
白芷怀疑,傅西泮身上一定装了什么开关,才能不停地切换模式。
上一秒他可以是不轻言放弃、让人钦佩的傅医生,下一秒就变成了令人心疼的小可怜,这一秒却回到了最初那个故作清冷的古董花瓶。
看在他方才痛苦模样的份上,白芷没有和他计较,仍旧是笑着问:“他们都去山下泡温泉了,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放松放松?”
他的回答很果断,没有半点犹豫:“不去。”
白芷唇线紧绷,她就知道,傅西泮果然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她哼了一声,背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木屋。
就在这时候,一天都清清冷冷,沉默寡言的傅西泮却开口叫住了她。
“白芷。”
白芷怔住,缓慢地回过头:“嗯?”
傅西泮快走几步,走下台阶,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到她面前。
他抿着唇,眼神盯着别处,支支吾吾地说:“今天……在车上……我……”
短短的一句话,他停顿了好几次,每次开口又再度因为叹气中断。
最后,还是白芷先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傅西泮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白芷摇摇头,“没事。我不介意。倒是……傅西泮,你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应激反应?你可以考虑找个心理医生……”
她说得很小心,生怕又触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然而傅西泮不仅不领情,他脸一拉,眼眸暗了三分,再次回到最初的模样。
他打断了白芷的提议,冷冷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了。”
他言辞坚决,冷得如腊月寒冰。
让白芷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被他这么一说,搞得自己多想听一样。
白芷撇嘴,面上虽笑着,在她心里早就把傅西泮扎成小人,再用细针扎个千遍万遍。
陆宛童跑了过来,打断他们的尴尬气氛:“你们俩站在那干嘛呢?”
白芷摆摆手,“没什么。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别呀。”叶远志也跟了上来,“后山有一处萤火虫栖息地,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