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者在一旁忙碌了一阵,回转头来恭敬地对衮戈说:“启禀少爷,七米小兄弟没有性命之虞,现在昏迷不醒大概是跌落时头部受了点撞击,或许还因经受了太多的惊吓,调养一下应该没有大碍。”
衮戈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容,对大伙道:“都记住了,今天若不是我这小兄弟拼命帮忙,咱们几人很难全身而退,更别说拿下白虎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众人喜上眉梢连连称是。
四个壮汉几下弄好了一副担架。其中一个按照平时打猎时的习惯:为了避免猎物腐臭变味,迅速将白虎剖腹掏出内脏扔掉。弄好这些,身强力壮的四人,将白虎轻松地抬起来,两位老者相互搀扶着,衮戈背着七米,一行人慢慢走下山来。
一到山下,在驻地上的几个伙计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么多人受伤了,喜的是居然真的找到白虎并成功猎杀。
衮戈叫人立即飞鸽传书告诉山寨里的人秘密派人前来接应。一行人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两位老者和七米身上的伤口,便安排大伙弄了个比较大的担架,将白虎用两副大毯子包裹起来小心地绑在担架上,牵了两匹健壮的马来并排拖行。又给七米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衮戈将自己平时就寝时用的黑熊皮垫在上面,将担架弄得非常暖和舒适。
匆匆吃过午饭后,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于是衮戈和两位老者各自骑上马走在前面,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各自牵着一匹拖白虎的马,几个伙计抬着七米,另外两个壮汉手持长矛走在最后,一行人启程向山寨出发。
七米在恍惚中觉得自己又被人扔进水里正在挣扎,身体似乎快要散架了使不上劲,好半天浮不出水面。一会儿又看见自己正被白虎追踪,拉开弓时弦断了,急切中又找不到猎刀,不管怎么拼命跑也躲不开老虎,他着急地想哭却哭不出声来……
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以后,七米在一阵喧闹声里悠悠地醒来。原来众人发现驿路上一队人马打马赶来,正是山寨里前来接应的人。一行壮汉全是鲜衣亮甲戎装打扮,带头的是个身着灰色长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
还未走到跟前,一行人全都翻身下马赶过来向衮戈行礼。
衮戈连忙下马上前几步,双手扶住白胡子老者不让他行礼。
“二少爷,脸色这么差,伤哪里了?”白胡子老者急切地准备检查衮戈的伤情。
衮戈一躬身道:“先生,我的伤不碍事,烦请好好看看阿爸尼玛、阿爸纳瓦两位前辈和七米兄弟的伤势。”
“七米?谁呀?”白胡子老者不解地问道。
衮戈侧身用手朝七米指了一下。他见七米刚醒过来,激动得一个箭步赶过去一把抱住七米说道:“好兄弟,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七米在担架上轻微地将手脚活动了一下,忍着浑身火辣辣的痛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也就蹭破一点皮而已。”
衮戈长出一口气道:“兄弟你倒是睡得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可吓死老兄我了。我们为了早点赶到山寨为你疗伤,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说完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七米。七米连忙准备坐起躲开,可是浑身疼痛身子发软动弹不得。
衮戈见状,连忙招呼白胡子老者过来查看,并要大家原地休整。
白胡子老者小心地将七米扶起来,脱掉七米的长袍,白皙的手掌在七米布满淤青的身上推捏游走,细心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摸着花白的胡子侧身对衮戈道:“少爷,这小子浑身上下有七处大小关节脱臼移位,有两处肋骨骨折,浑身上下有多处撞击淤伤,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痊愈。”
衮戈急切地说:“先生,快、快、快,快给他治疗。”
不一会儿功夫,七米身上几处脱臼移位的关节都随着一声声轻微的脆响接好了,两处骨折也得到固定;这过程七米痛得满头大汗,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住了。
这会儿,七米坐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虽然全身上下还隐隐作痛,却感到十分的舒坦,于是侧身合掌向老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