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一个奖励,沈明礼一意孤行地这样认为,也在心底悄悄原谅了她。
梦里,虞晚正躺在沙发上喝冰美式吹空调,可不知怎么的,入嘴的冰美式成了兑过水的酱油。
咂咂嘴,又喝两口,真是酱油。
梦外。
沈明礼又得了几个奖励,还笑着回亲她两下,怕吵醒虞晚,轻手轻脚地替她掖了下被角,然后翻身上铺,躺下睡觉。
*
两晚一天的火车行程。
说难熬也没那么难熬。
吃饭有特别餐车提供,睡觉有独立软卧包厢。
熬到第二天傍晚,行程过半,虞晚单手撑着下巴,看车窗外的农田雨景,同时等待列车服务员送点好的炒菜过来。
“两位同志,需要加热水吗?”一名拎着烧水壶的列车服务员,挨着帮餐车里的特殊乘客倒水。
沈明礼把杯子往外推了些,“谢谢,同志。”
等茶杯和搪瓷缸里灌满热水,点的阳春面和炒菜也端了上来,两道炒菜,一盘是清炒丝瓜,一盘是炒土豆丝。
刚出锅的热菜和手工面条,让人胃口大开。
虞晚吃得津津有味,沈明礼笑道:“慢点吃,小心烫。”
虞晚顾不上说话,又夹起几根面条,吹了吹,嘴巴一撅,全吸溜进了嘴。
沾了酱油汤汁的唇瓣,水润润的。
一撅一吸,让沈明礼想起昨晚上的那个奖励。
喝过一口面汤,虞晚觉得味道好熟悉,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喝进嘴抿了抿,“这个面汤味,我好像在哪喝过。”
光顾着看虞晚吃面,一没留神,沈明礼把自己舌头给烫了,怕被她笑,囫囵咽下那口烫嘴的面。
还一本正经地回她的话。
“梦里吧。”
余下两盘炒素菜,沈明礼尝不出滋味,舌头木着,吃什么都差不多。
吃过晚饭,付过钱票后,两人又坐了会才回到另一节软卧车厢。
刚坐下,虞晚不免有些感叹。
“真是一分钱一分待遇,三十块一张的软卧票,真是一点没白花。”
听着她的感叹,沈明礼扯唇笑了笑,“你真以为是多花钱就能买到软卧票?”
考虑要带虞晚去滇南,怕她路上抱怨叫苦。
他特意让他妈帮着买了软卧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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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一个人就买硬卧。
有去友谊商店的经验,虞晚也猜到要些门路,她往床铺里边坐了些,让出位置给他坐。
“用的是咱妈的职位?”
沈明礼看着她笑,“是咱妈。”
“那你要好好努力,以后让我用用你的。”来到这个时代,虞晚买过一次火车票,在火车站排着长长的队,窗口可供选择的只有硬座和写着的硬卧。
等你一问,硬卧根本没票。
只有硬座和没写出来的无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