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人呢,您先领回去,至于张蔷那边,你们这边尽快去第一协和医院了解伤情,最好是家长之间私下解决。”
肖老师是在变相暗示,也不知道老太太听不听得明白。
张蔷父母都是铁路局干部,到时候人家去派出所告你,再扣顶大帽子,弄不好乔珍珍还要去劳改所。
“真是麻烦老师了。”刘老太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多错多,只能点头应是。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动手的是乔珍珍,这是在场人都看见的。
眼下张蔷摔折了腿,后续需要怎么治疗,怎么赔偿,都是一件棘手事。”
肖老师没说谁对谁错,他也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
私心里想着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真的闹大了,又在这三创五检时期,他很大可能会被调到乡镇上,又或者丢了铁饭碗。
*
一天之内连出两件事。
刘老太也没那个精力去教育外孙女,把人领回小槐花胡同,弄了口吃的给乔珍珍就回屋躺着了。
旁的话一概没提,一概不问。
虞晚倒是问了乔珍珍,可乔珍珍愣是什么都不说。
也丝毫不见打伤人的悔意。
她打着蒲扇看乔珍珍吃饭,对她的武力值刷新了认知。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该把人推下楼。
摔断腿要没治好,成了跛子可怎么办?你拿什么赔人家?”
乔珍珍不屑道:“赔什么赔?谁推她了?是她自己没站稳,跟个长舌妇一样说个没完,摔断腿都是她活该。”
虞晚看她还一脸愤愤不平,无奈地摇了摇下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打伤了人,可不是嘴上耍威风就能解决的事。
到了半下午,不到四点。
小槐花胡同因两辆派出所三轮车热闹起来。
一波人进了四合院寻到刘家,指名点姓地要带走乔珍珍。
这会儿刘峰、赵美华两口子在上班,刘老头也不在家,家里只剩刘老太跟两个外孙女。
“同志,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来的三个人身穿白色警服,是什么人一目了然,刘老太却故意问。
“好端端地带走我外孙女做什么?”
“有人报案,说乔珍珍故意杀人,受害人现在还在医院救治,还请乔珍珍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话在派出所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