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试着琴音,轻哂:“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谁紧张了?我是觉得冷,不愿意动弹。你说这艺体馆怎么阴森森的,也不知道多装几个空调。”
简松意怕冷,柏淮是知道的,十二月初的南城,温度不算很低,却阴恻恻的冷,冻到骨子里。
他拽出简松意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确实凉。
简松意一到夏天就热得像个小火炉,冬天就凉成小冰块,热不得,冷不得,空调吹多了还会头疼,金贵又娇气,难伺候得很。
柏淮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暖水袋,塞到他手上,然后命令道:“转过去。”
简松意像小松鼠捧坚果一样,捧着暖水袋,乖乖转过去了。
柏淮又拿出两个暖宝宝,拆开,手探进简松意的校服和针织衫,贴在他打底的T恤衫上。
熟门熟路,一看就是做过很多年,很有经验的事。
只是时隔三年,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黑色针织衫空空荡荡,柏淮的手轻而易举就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T恤,指尖能清晰地感知到简松意瘦削单薄的脊梁,顺着往下,一点一点滑动,轻而易举能数出每一个骨节。
瘦削单薄,却毋庸置疑,是成熟男子的骨架。
以前觉得再正常不过的行为,突然就有点暧昧。
简松意抿了抿唇,没敢动。
柏淮的手指得到默许,就这样一路下滑,在脊椎最下段一处骨节停住,低声道:“是这里吗?”
简松意瞬间绷紧身子,强装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唔,那看来还要在下面。”
语气淡淡,正经得像是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简松意生怕他继续往下,连忙转过身,一把打掉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别他妈乱摸。”
柏淮把手伸到他面前,轻笑:“这么好看的手,不用来探索人体的奥秘,可惜了。”
“你要点脸!”简松意羞得满脸通红,“我还不是你男朋友,别一天到晚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报警把你抓进去!”
听上去有些凶。
他和柏淮明明还没确定关系,却亲了,抱了,摸了,还一起睡过了,这样显得自己这个Omega甚是好欺负。
简松意对此很不满意。
尽管他差不多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他脸皮薄,又爱面子,做不出来平白无故地跑到柏淮面前说“我做你男朋友吧”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