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无言以对,穷,真他妈是世界性的难题。
“喂,炭治郎。”金发的少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对灶门炭治郎吐槽道,“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可疑了。”
“我觉得宇髓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六个的确没有办法同时成为客人。”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啊!练水之呼吸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脑子进水啊啊!快清醒一点啊,炭治郎!”
带着猪头头套的少年自垫子上一跃而起,双手叉腰精神十足地说:“呼呼、唐之郎说的没有错,身为山之王的俺认可了!”
我妻善逸一副看透了的表情,“……你和那个柱其实半斤八两吧。”
趁小孩们胡扯的时候,藤丸立香对宇髄天元做了个出去聊聊的手势,他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点什么别的隐情。倘若当真是这样,他不希望灶门炭治郎等少年参合进来。
音柱随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沓书信,他翻找了下把最近的几封递给青年,问道:“你知道最近的鬼减少活动了对吧?”
“因为川口山……”
“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宇髄天元竖起一根手指,“接下来是主公告诉我们的机密情报,还有我们不为人知的、其他的猎鬼人在压制着鬼,让他们无法再肆无忌惮地活动。”
藤丸立香展开书信,借着从障子门透出来的昏暗光亮飞快地读完了,信里除了讲述对鬼的踪迹的追踪之外,还提到了最近开始有幸存者出现,是没能被鬼及时吃掉的人。
他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神秘的猎鬼人和鬼都在那个地方,你们想找出这个人然后和对方联手。”
音柱打了个响指,语气很有节奏的夸道:“正是这样!恩客就由我来排查,至于内部,就拜托给你们啦。”
既然有强大的猎鬼人在,还有盖提亚和自己在,让炭治郎他们积累一些战斗经验也无妨。
这样想着,藤丸立香答应了下来。
但很快,他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完成。”宇髄天元相当自豪道。
藤丸立香揽镜自照,片刻之后幽幽地说:“不是说忍者的变装是一绝吗?你确定我这不是去送葬的吗?”
脸上和脖颈上被粗暴的涂抹满了铅白的粉底,在两边脸颊卧着两块圆圆的腮红,眼皮上染了紫色的染料也就算了,宇髄天元还在他眼皮下面涂抹了一圈。
藤丸立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那手是怎么回事,不用圆规也能画出这么圆润的腮红吗?退休赶紧去当个数学老师吧。
这眼睛是通宵了七七四十九天,又被人用到拳头锤了八八六十四天是吗?锤出了风格,锤出了出殡的味道。
他把脸泡在水盆里,足足数了六十秒,脸上厚厚的粉层才变得松动,勉强可以卸下来。
盖提亚看热闹看得十分起劲,从他上翘了5°左右的嘴角就能看出来,宿敌遭难不高兴的就不是人。当如火如血般的红瞳和若水若天的蓝眸撞在一起时,魔术式感到自己眼皮一跳,顷刻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
这条吉原花街事实上是原本的花街在莫名其妙的毁坏之后,另外选址重建的,规模在原来的花街之上。
入口处的大牌坊顶端是一口鱼缸,阳光透过水层在地面铺上了一层七彩的光辉,长尾的金鱼在鱼缸中游动,地面的影子也旋即摇动,白日变得梦幻迷离,美不胜收。
三位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时不时发出惊奇的声音。
一进入吉原花街之后,他们按照事先的分配行事,三名少年分别送到音柱三位老婆的所在地,配合对方寻找出鬼的踪迹,另外藤丸立香和盖提亚准备去接触神秘的猎鬼人,按照情报来看,大概率就在玉叶屋。
因为是新建的街道,找到信上提到的玉叶屋耗费了不少力气。然而,一行人还没走到这家号称吉原最大的妓院,作为玉叶屋老牌对手的菊屋老板出手来截胡了。
富丽堂皇的建筑让三名乡下少……女发出土鳖一般的声音,宇髄天元本要拒绝,但藤丸立香给他手势让他不要多说话。
宇髄天元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状似随意地说:“都是些逃难来的,您若是好心就收留一二。”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料子。”老鸨撑着手中的烟竿,用一端挑起人群中黑发女性的下巴,对着她的五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长而柔顺的黑发结成一束搭在胸前,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大岛,五官虽然谈不上绝世,但也在清秀的范畴里,倒是气质十分干净,一双清澈的眼睛会令人联想到碧蓝如洗的天空,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些陈年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