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六姑娘无可奈何,
“我就是郎中。”
“要不,我替你看看?”
那日,谢六用扎在他身上的那根银针威胁他的事情,仿佛还在昨日。
他是万万不能让她给他看病的:
“你只擅长治妇科!”
“你赶紧去给我找郎中!”
他现在是病人,要少忧虑,多休息才是。
六姑娘浅笑:“父亲头疾愈发的严重了,不如,我去给漼大公子写信,让他把父亲去国子监的事情,再往后延延?”
说罢,六姑娘故意起身,朝着书桌走去。
谢文正顾不得装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哎呀呀,我现在觉得我的头,好像又不那么疼了。”
四公子但笑不语。
六姑娘停在原地,“那父亲,现在可以说银子的事情了吗?”
在自己的前程和银子中间,谢文正还是选择了前程。
“谢安。”
他喊了谢安进来:
“去给柳姑娘拿三千两银票。”
然后,他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好似,这样就看不到他的银票成了别人的,他的心,就不疼了一样。
六姑娘很痛快地接过了银票,“父亲,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她当着四公子的面,把之前和旁人说的话,和谢文正提了一嘴:“……父亲,您看这事,这么办,可以吗?”
谢文正正沉浸在拜拜损失了三千两银子的痛苦中,压根没听清六姑娘说了什么:
“这事,你看着办吧。”
四公子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六姑娘轻点了下头,“那父亲好好养病吧。”
谢文正烦躁地摆了摆手。
六姑娘和四公子朝着谢文正行了礼,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书房。
“六没么,我今日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
四公子又是感激,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