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冶一边把她拉住一边大叫道:&ldo;阿戚,咱们怎么把莱西忘了,莱西不在这里在你那里啊!&rdo;
阿戚道:&ldo;没事儿,还早呢,大家进去先醒醒酒,你喝的也不多,一会儿再开车回去吧。&rdo;
怀月道:&ldo;我睡一觉就好了,不去你们家打扰了,晚安啊!&rdo;
姬君冶笑道:&ldo;还早啊,安什么安,你这样我不放心,晚上万一不舒服都没个人照顾,再说我还有话问你哪。&rdo;说着硬拉着她进了屋。
怀月暗暗叫苦,她喝了酒面上虽然不怎么显,但心里是知道斤两的。现在身子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只好随姬君冶把她拉进屋。
姬君冶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忙忙地去绞了毛巾给她擦脸,又逼着她喝了半杯西瓜汁。
怀月觉得舒服了点,拉住她问:&ldo;你快说吧,问我什么事,我怕等会儿就要糊涂了。&rdo;
姬君冶在她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脸道:&ldo;怎么会和陈瑞炀去酒吧的?他在追你吗?&rdo;
怀月抚额道:&ldo;我今天遇到件不愉快的事,陈社长带我出来散散心。&rdo;
姬君冶把两件事情权衡了一下,觉得后面一个更迫切需要搞清楚,便问:&ldo;他怎么知道你不开心?你跟他说的?&rdo;
怀月摇摇头,觉得头重得要命,有点摇不动,&ldo;他看到我砸了一本书。&rdo;
&ldo;砸书?你?&rdo;姬君冶睁大眼睛吃惊地问,姬君陶和阿戚也一脸惊诧,这么个温柔似水的女人竟然砸书,那得有多生气。
&ldo;嗯,我气死了。&rdo;怀月抬手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揉了回去。因为喝了酒,神经太放松,平时勉力维持的坚强怎么也撑不起来,她想起袁清电话里嘲弄的笑声,很想找个人抱着哭一场。
&ldo;快,告诉我,今天谁欺负你了?&rdo;姬君冶看到哥哥眼里的心疼,赶紧把怀月的头揽在自己怀里问。
&ldo;鲁风现在的老婆,&rdo;怀月在姬君冶怀里低声道,&ldo;她害得我们豆豆没有爸爸没有家。&rdo;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坐在对面的姬君陶和阿戚根本听不清楚,姬君冶堪堪听了个大概,怒道:&ldo;她做小三拆了你们家还敢上门来欺负你!&rdo;
&ldo;没有上门,她打的电话。&rdo;怀月轻轻闭着眼道。她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心里的愤懑委屈还是无处发泄,现在被姬君冶这样搂在怀里慢慢诉说,竟有一种依靠之感,一时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
&ldo;你呀你呀可真是没用,她一个电话就把你气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拿书砸在她脸上了呢,敢情拿自己的东西出气呀!&rdo;姬君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看到哥哥责怪的眼神,赶紧收了笑问:&ldo;她骂你什么了?你个笨蛋,你不会骂回去啊?&rdo;
&ldo;她骂我……&rdo;怀月想起来觉得分外委屈,声音有点哽咽,这样羞辱人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ldo;好了,别说了,休息会儿。&rdo;姬君陶再听不下去,这个小冶,光顾着自己问得痛快,快把人惹哭了还不知道。
他打开电视,旅游频道正在介绍云南的景胜,苍山洱海,风光无限。什么时候能带她到处走走就好了,他想,面对天宽地宽的大自然,心里的委屈也会慢慢消融的。
怀月起先还很有兴趣地抬头看着这个她两天后就要去的地方,看着看着酒劲上来,慢慢地靠在姬君冶怀里睡着了。
姬君冶聊了会儿天,喝了两杯西瓜汁,酒气早散了,低头看怀月睡得安心,悄声对姬君陶道:&ldo;莱西也得睡觉了,我和阿戚要赶紧回去,怀月睡得这么香,可怎么好?&rdo;
姬君陶皱眉道:&ldo;只好叫醒她了。&rdo;
阿戚阻止道:&ldo;别别,怀月是个很谨慎的人,今天肯那样说话,一定醉得不行,这会儿刚睡着就叫醒,说不定会吐,还是让她睡吧,到明天早上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