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两人认真学习的小小身影,阮烟又不舍得真的打扰他们。
算了,先随他们去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教不了了,大不了费点儿心,给他们找个老师好了。
那住在牛棚里的,总有一两个是合适的。
想通了之后,阮烟心中轻松了不少,拎着菜篮子就去了厨房。
中午吃了疙瘩汤,味道十分鲜美,也驱散了几分寒意。
午饭后没多久,阮烟就和昭昭念念一起躺下了。
外面雨声依旧,哗啦啦的白噪音十分的催眠。
阮烟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这声音低哑又短促,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很快。
要不是阮烟时时刻刻保持警醒,睡梦中也不例外,还真的不一定会听到。
阮烟睁开眼,眼中没有一丝睡意,只有一片清明。
看了一眼昭昭和念念,见他们两人都睡得正香,阮烟悄无声息下炕穿鞋往外走。
她总共也没睡多长时间,最多十几分钟。
外面大雨依旧,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打的枝叶乱颤。
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有靠墙的位置,捕蝇草在轻轻摇晃着她鼓鼓囊囊的大嘴巴。
这是又把人给吞进去了?
不会是傅宴清正在追捕的那个杀人犯吧?
阮烟撑着油纸伞走推过去,只站在了菜地边上,对着捕蝇草招了招手,“把他送过来。”
捕蝇草屁颠儿屁颠儿的把人送到了阮烟的面前,直接吐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是个男人,看年纪大概三四十虽,长相十分的粗犷。
身上穿着的也是打满了布丁的粗布麻衣,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干活儿劳作。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但阮烟知道,人不可貌相。
不能从一个人的长相,来判定一个人会不会杀人。
阮烟既不是公安,又不是法官,她买打算审犯人,也不想查案子。
此时阮烟唯一苦恼的事情,就是这个人该怎么办。
傅宴清淋着雨带着人在山里搜捕,可这人却在他么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