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慌张的抬头,还没等看清许贺州手里的东西,迎面就被喷了一脸的抑制喷雾。
他被喷得睁不开眼睛,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结果脚跟被门槛绊了下,直接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地上,傻了似的半天都没点反应。
许贺州喘了口气,累极了般靠在门框上。缓了半晌后他脚下又挪了挪,身子往下一矮,保持着支条腿坐在门口脚垫上的姿势和屋外面的林临遥遥相对,最后才把手里的喷雾瓶子放到了地上。
瓶底的金属质地磕在楼道光亮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林临无神的双眼才终于重新聚焦。
他扭脸冲着地上呸了两口,相当的没素质,但是没办法,许贺州把喷雾喷他嘴里了。
吐完了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瞅,更气得要命。
许贺州拿了两个喷雾剂,一手一个左右开弓往他脸上呲啊那是。
“多大仇啊?”林临苦着脸抱怨。
许贺州没说话,捡起来一瓶对着地砖按了下,已经什么都喷不出来了,他在林临脸上消耗光了一整瓶,另外一瓶倒是还留了点儿。
不仅气得肝痛,现在还肉痛。抑制喷雾价格不低呢,购买也费劲。
等两个人的信息素都消散了,许贺州也歇够了。
他扶着门框起身,往前迈出一步给地上的林临递了一只手。
林临抬手抓住使了使力气,愣是没起来。感觉自己腿有点软,尾巴骨还有点疼。
好人得做到底,许贺州弯着腰把手臂伸到林临的腋下,双手环住他的后背,一把就给人提起来了。
此刻林临才后知后觉明白电梯里许贺州为什么那样问,他在站起身之后是突然间发现自己浑身的酸软感和发热期前后的症状极其相似的。虽然摔的这一下也有痛感,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自己能够分清楚的。
意识到之后就是有点后怕,还好是和许贺州在一起出现的这种情况,不然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他双手搭在许贺州肩上完全没有松的意思,偏过头看许贺州的表情泫然欲泣。
许贺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搞得很是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对林临都有点心理阴影了,对这种过近的距离有些打怵,即使搂着林临的姿势没变,但肢体很是僵硬,脸一个劲儿往后缩都堆出了好几层的下巴。
感动转瞬即逝,林临撒开手撑在自己的后腰上,说道:“倒也不必这么嫌弃……”
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个人都有些始料不及,进屋之后坐在沙发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林临往后倒在沙发软绵的靠背上,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