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口疼,起不来。”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她说。
伤口疼?刚才把她使劲儿桎梏在怀里的时候怎么不说疼?强+吻她的时候怎么不说疼?不要脸!
狠狠瞪他一眼,见他就是不肯起来,她没辙,为了早点让他滚蛋,只得再次妥协。
默默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去厨房盛了汤,然后再折回卧室。
她将汤碗递给他,他却不接,俊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低着头极小声地说,“那个,你……喂我吧……”说得磕磕巴巴。
“你说什么?”闻菀汀一愣,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愕地失声叫道。
他中邪了吗?还是脑子坏掉了?
他居然……要她喂他?
她的惊讶让本就有些难为情的他更是尴尬了,用力抿了抿唇,慌乱中找了个很牵强的借口,“我的手抬不起来……”
闻菀汀又是一怔,向来高贵冷艳的钱公子这是在向她撒娇耍赖?
她蹙眉,冷嗤,“喝汤一只手就可以了!”
“那有人双手都好好的你还喂他了呢!”他怒了,饱含妒意的话来不及思考就冲口而出。
“……”她无语,默默看着他。
以前他根本不把高享放在眼里……不!确切的说,是以前她身边所有男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干嘛又什么都要跟高享比一比争一争?他就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
三十四五的老男人了,还这么幼稚不嫌丢脸吗?
接收到她饱含鄙夷的目光,钱先生尴尬又恼怒,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与曾经引以为傲的成熟稳重大相径庭,可是,成熟是给陌生人看的,幼稚是给喜欢的人看的,这么显浅的道理,她难道真的不懂吗?
僵持了半晌,她手都举软了他就是不接,一副非要她喂不可的模样。
算了算了,喂就喂吧,只要早点他这尊大佛送走就好。
闻菀汀默默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坐下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往他嘴边送去。
钱濬满意,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还要吗?”
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很快一碗汤就喂完了,她努力隐忍着火气抬眸看他,好言好语地问道。
他点头,“要!”
她二话不说去厨房又盛了一碗。
在他喝了两碗汤,又啃了三段玉米之后,她公式化地又问:“还要吗?”
“不要了。”他终于摇头,再喝就该撑死了。
“确定?”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