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泽捏着鼻子喝了,“呸呸呸”地道:“这什么味儿,跟泡了一张打印纸一样。”
“不会啊,放了枸杞桂圆很甜啊。”
萧肃违心地说着,看他神色如常,慢慢放下心来,“其实我是路过,顺便来你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直接顺走的。”
方卉泽道:“我傻啊?有你这种人在家,还会把好东西放在屋子里?小时候被你拿走多少手办和绝版书!”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攻击几句,萧肃问:“对了,你那个助理,家里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放他假了,毕竟家里刚出那种事。”
方卉泽说,“不过我听说他爸和他叔那个案子好像有什么反复,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搞的。”
顿了下,又问萧肃:“对了,那个荣锐,开学还住家里吗?”
萧肃下意识点头,方卉泽略犹豫了一下,道:“要么,还是让他回学校住吧。阿肃,按理我不该背后说他闲话,但……你不觉得他对你态度有点过于……过于暧昧吗?”
萧肃还没怎么的,脸就有点发烧,讷讷道:“啊?没、没有啊。”
“你看你都结巴了,你一心虚就这样。”
方卉泽说,“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他对你完全超出了学生对老师,弟弟对哥哥,他不会是个gay吧?”
“……”萧肃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太往心里去,毕竟我这人眼光也不怎么样。”
方卉泽见他脸色尴尬,又道,“总之你自己以后注意一下,万一他要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及早掐灭吧。不管国内国外,大学里头这种事都很忌讳的,你安安稳稳当个老师不容易,别惹祸上身。”
他完全是家长为自己好的语气,萧肃只得点头。
晚上荣锐回来已经快十点了,萧肃听见他在客厅和刘阿姨说了几句,貌似还夸了她的“黄果树瀑布”,片刻后哒哒哒地上了楼。
“还没睡?”
他探头进来,“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萧肃被他气笑了:“那是工作计划,什么寒假作业,我是小学生吗?”
“写完了?”
“差不多了,明天改改就行。”
萧肃招手让他进来,“查得怎么样?”
荣锐反手关了房门,先走到大王的玻璃缸前刷日常任务,一边说:“马强死了。”
“吓?”
萧肃吃了一惊,“他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不会也是正月十二吧?”
“不,十七年前就死了。”
荣锐低声说,“和这案子其他所有人一样,是横死的。”
“横死的?”
萧肃悚然,“有人杀了他?”
“对,警方的推断,是他家暴过度,被他的妻子王桂玉怀恨在心,指使情夫将其杀害。”
荣锐道,“之所以说‘推断’,是因为这个传说中的情夫,到现在都没有被找见,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