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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页(第1页)

还未等她说完,微生胥就出言打断了她,道:“你别什么事都怪别人!若不是你囚他于此,此事如何会到如今的境况?”他斥责的话音落下,殿内顿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零星的炭火劈啪声。见殷上闭口不言,眉眼间似有痛色,微生胥也心软了一瞬,一同跽坐在她面前,道:“阿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地步?我自小教你心怀大义,与人为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怎么能将人囚禁起来,还……”微生胥顿了顿,有些尴尬,略过去继续说:“做了此事还不看紧,让他持刀自戕,如若不是他手上没有分寸,割的不深,如今你还能见到他吗?”殷上低头沉默,好半晌才道:“此事是我的错。”微生胥缓了脸色,正想再叮嘱两句,哪知女儿又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您先把阿雪还给我。”“还什么还!”他刚缓下去的那口气又涌了上来,道:“你这说得什么话!他是物件吗?”见殷上又低头下去,微生胥深感头痛,揉着额角站起来,道:“他还未醒,且先留在我这里,待他醒了再问愿不愿意跟你回去。”殷上勉强妥协了,道:“那您让我看他一眼。”“不行!”微生胥拒绝,道:“便要你也忧心一会儿,才能反思自己的错,现在回府,明日他醒了我再通知你。”殷上抿了抿唇,似乎有点不情愿,但迫于父亲的威压,还是勉强答应了,起身道:“是。”————————————————回府后,殷上没有立即进屋,一个人坐在院前发了一会儿呆。就在昨日,江遗雪还安然无虞地在她怀中安睡,瓷白修长的指节勾着她的衣襟,迷迷糊糊地撒着娇,一下子说自己这里痛,一下子说自己那里痛。感觉到殷上顺着他的意给他揉,他几乎是满足地喟叹出声,整个人缠进殷上怀里,闭着眼亲她脖颈,含糊地说:“今天陪我吧殷上……别走了嘛,你好久没抱着我睡了……”被锁了两个月,他倒是从来不提要殷上放了他的事情,不论是清醒还是昏沉,提的都是让殷上与他说话或是陪他。“好,”殷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着,伸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侧脸,道:“今天不走。”江遗雪应了一声,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似乎在确认她的存在,指尖抚过她的鼻梁和嘴唇,最后落在脖颈上轻轻收紧,声音也低地几不可闻,道:“……好想你。”闻言,殷上的眼神顷刻间变得柔软起来,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道:“睡吧。”于是他就这样安心地睡了过去。……昨日尚是温情之景,可下一息画面翻转,却变成了满床的鲜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真的是她错了吗?可她不是真的想将他如何,只不过是让他明白,此事……此事何如呢?殷上想起了昔日曾于自己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喜欢你的脸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相信这一点?”“我以为我做的够多了……还是说你现在还在怪我把你送去令兹的事?”“好罢,我和你道歉,江遗雪……也不应该把你带回来。”“不仅如此,还有那年万缘宝塔的签文……你想听吗?”“……此卦贪求费力,凡事劳心费力也……你看,阿雪,神明多垂怜你啊。”“我真的没空在这里天天和你们俩晚些你情我爱的把戏……如你所愿。”她当时是这么说的么?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啊……殷上难得有如此思绪纷乱的时候,有些难受地捂了捂眼睛,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临近除夕,院内雪压芳庭,暗香浮动,那高悬于天的明月近似弯钩,发着莹莹如玉的光泽。谁不想摘下月亮呢?世人总喜欢把不染尘埃的仙人拽入凡尘,把高悬天穹的月亮用力打碎,看着它们在尘土里流着血,似乎借此就能生出无尽的快意来。可江遗雪几乎是将自己送到她面前任其解剖,甚至生怕不够干脆利落,还亲自递上了刀。……曾几何时,她也想着教会江遗雪,如何才能离开她站着,可一日日的依附和纵容让她也不由自主地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办法离开自己。她厌烦了一次次的解释,因为结果不会改变,她不想一次次的抚慰他的情绪,所以简单粗暴地桎梏。在这一日日的囚禁中,当他哭着求她说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心里一次次卑微的乞求着她的爱?……不知过了多久,高墙外鼎沸的人声渐渐隐没,四下又变得阒寂无声,殷上感觉眼下微凉,轻轻抬了抬僵硬的手背,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泪来。————————————————殷上一夜未眠。第二日晨起,她再度去往了宫中,微生胥说江遗雪还没醒,依旧不让她见,她便沉默地站在殿外等待。她很少有这么无所事事的时候,冬日济民的事已毕,吾元江之行未始,她站在殿外,第一次尝到了等待的滋味。殷术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她一直觉得殷上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明白所行之事相应地要付出什么代价,相较于她,反而是此次大发雷霆的微生胥自小对殷上更为溺爱,也正是以为他一直把殷上当作孩子,所以这一次才会火急火燎地为她收拾残局。不知过了多久,天上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不多时就在地上盖了浅浅的一层白,殷上站在屋檐下沉默地看着落雪,想起江遗雪曾经对她说,因为我是那年初雪生的,所以母亲给我取名叫雪,本来应该从遗从玉的,但又我不被江明悟承认,母亲便只敢从遗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安然躺在她怀里,眉眼间没有一丝难过伤心,似乎那只是过去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远不如此刻讨殷上一个吻来得重要。殷上将手伸到屋檐外,接了几片剔透的雪花,待收回手时,那些冰雪在她之间迅速融化,很快便只剩下几不可察的水渍。……身后传来殿门开阖之声,殷上蜷起手指,握紧手中那点微凉,回过头去,看见微生胥沉着脸走出来,道:“进来吧,人醒了。”一时间,她心中竟生出一丝怯意来,过了好几息才僵硬地抬步,跟在微生胥身后走进了殿内。外殿,中殿,内殿。绕过屏风,好几个医官正拿着药箱从内间一个个地走出来,见到二人轻声行了个礼,在微生胥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三人。微生胥神态自若,走到屏风外的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啜饮,抬头看着好像钉在原地的殷上,道:“进去啊。”殷上看了他一眼,又半息,这才抬步走了进去。床上躺着一个纤弱的身影,青丝铺了半枕,脊背薄的好似只有一点点,正背对着她,安安静静地蜷缩着。她骤然感觉到一丝心痛,轻声道:“阿雪。”那个背影轻颤了一下,可始终没有回过头来。气氛一下子好似凝滞了。“对不起,”她道歉,指骨捏到泛白,问了一句:“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依旧无人回应。殷上如鲠在喉,一字一句地慢声解释:“周相灵一事,是我没有料到,我与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匕首也是前日我出门时放在门边的,有屏风挡着,你又被……”她顿了顿,不知道江遗雪是否真的责怪她将他囚禁,一时间有些难言,沉默了好几息才继续道:“对不起……但我已经决意和周相灵和离了,可现下只三月,若是公诸对各方都不好看,只要多等一年,我就将他送回宝应,以后绝对不再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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