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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第1页)

见状,他忙放好药箱,跪坐在床边的踏步上,轻轻地悬腕探脉,心中有些微微紧张。——据他看来,这位郎君来府一年多了,第一日进府便直接住进了殿下的院子,一直到今日,想是很受殿下宠爱,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怕也不能免责。故而他格外认真地细细诊脉,较之平日里久了许多,确定后,他才暗自松了口气,收回手,对殷上道:“殿下,郎君的脉象已然安稳了,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必然能恢复如初。”闻言,殷上却还是蹙着眉头,问:“好好养就行?那怎得只昏睡了几日,瘦了这么多?”府医道:“殿下,依属下诊来,郎君并非这几日病倒的,想是郁结于心已久,如今受了刺激,这才牵扯出来。”殷上有些不敢相信,反问道:“已久?”府医道:“正是,殿下,心病难医,郎君平日里必然多受折磨,或有失眠,多梦,盗汗之症,他常伴殿下身侧,想必您也知道。”他自认有理有据,可此言一出,屋内却安静了好半晌,良久才听见殷上有些沉哑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府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下一跳,忙说:“殿下日理万机,未多注意也是有的,待郎君醒来您或可问问。”好在殷上并未揪住此处不放,只问:“如今便向好了吗?可怎么还未醒来?”府医一口气缓下去,道:“殿下放心,郎君脉象平和安稳,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还要好好休息一番,瞧这日头,天黑了便也能醒了。”殷上神色有些疲惫,挥了挥手说:“好,下去领赏吧,以后便由你来看顾郎君的身子。”府医眼里浮现出一丝惊喜,忙行礼答谢,道:“属下必然竭尽所能。”殷上又点点头,遣了他下去,随着木门开阖的声音传来,屋内立刻又陷入一片阒寂。她坐在原地,眼神落在地上,心中沉沉——晋呈颐还在书房等她,桌上的文书还待处理,令兹和东沛来的密报她还要查看……可明明还有一堆亟待解决的事情,她的脚下却好似生根,一时间难以离开。良久,殷上才站起身,上前两步走到床边,伸手拉开了帷幔。江遗雪明明躺在床上,被子下却好似空无一物,只露出了一张极为苍白的脸,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的,只不过是几天,身上却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几分,只剩病骨支离。他真的太脆弱了,脆弱得好似一碰就要消散。心病难医、多受折磨、郁结已久。每一个词都述说着江遗雪这么多年来所受的折磨,包括他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刻。可她却从未发现过。他曾对殷上说,母亲告诉他,人都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捏成的,他来到这世上,被狠狠摔碎过,是殷上一点点的将他修补好,重新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安安稳稳地立于这个世间。所以……她真的还要再摔碎他一次吗?……江遗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光,半透的窗纸上是斑驳的树影,影拓其间。这几日的记忆逐渐回笼,江明悟惨烈的死状,母亲狰狞的脸,逃不脱的梦境……他伸出手去按住自己疼痛的额角,想到殷上平静漂亮的面容。心中压抑的郁气逐渐消散,他睁眼看向熟悉的床顶,支撑着自己缓缓地坐起来,吐出一口郁结多时的浊气。都过去了,他还有殷上。他再也不会夜里做噩梦吓醒,看着她的睡颜独自垂泪,也再也不会日夜思虑,被血海深仇压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涌出眼眶,被他抬手用力地擦去,心中是一片安稳平和。真好,都结束了。全都结束了。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陪在殷上身边了。————————————————立夏过完便快要到小满,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每天的饭食都往轻薄了做,可即便是如此,殷上每日面对眼花缭乱的公文政务,也难得会生出食欲。江遗雪见此,便每日绞尽脑汁地为她做些凉薄脆爽的菜式,饭后又会做一些不同口味的冰酪或酥山,若有多的,还会分给晋呈颐或是其他人。少天藏府的侍从多是殷术自小为殷上挑选的,一半真的是侍从,一半则是她手底下的亓徽卫,然不管是谁,向来只听从殷上的话,江遗雪刚来的时候,便是要做什么都要晋、林二人代为通传才行,可如今不过一年时间,境况就已翻天覆地,俨然好似少天藏府半个主人了。不过这事也是殷上纵容,往年少天藏府之事,多是她手中的亓徽卫里挑一个管府务,管得不好便再换一个,大多是粗拿粗放,殷上也从未说什么。如今府务归度到江遗雪手中,他却是细心,熟悉了一段时间后还根着各人的情况重新做了一些调配,又将少天藏府辖下的铺子管得井井有条,不仅入账的银子多了,来往的账目也比以前清楚,几月下来见有结余,他便与殷上商量,多少涨了涨府中个人的月银,一时间众人便更加心生感激。这日快到月末,殷上照常与书房中处理公文,江遗雪则窝在她身边的软榻上看书,听门口侍从上来禀报,通传府务,殷上便开口让他们进来。那侍从捧着两本厚厚的账目,却是一眼先找江遗雪,见他在此,松了口气,才向朝殷上行了个礼道:“殿下安好,”又看向江遗雪,道:“郎君,这是这个月的账目,呈您阅览。”闻言,江遗雪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上前去,接过账目后熟练的翻看起来,又精准地指出几点错漏,皱着眉头说:“这家店的账再核对一次,若是还有问题再来禀报。”那侍从应是,恭敬地退了下去。待木门开阖,在边上看了良久的殷上才语气揶揄地对江遗雪说:“如此下去,少天藏府竟要你做主了?”“哪有,”他立马回了一嘴,顾盼神飞地嗔了她一眼,快步走到她身边抬起手,瓷白的手臂从轻薄的夏衫中滑出来,挂到她的脖颈上,说:“都是你纵我,况我为你料理好府务,你才好安心嘛。”言罢,他又有些小小的得意,说:“这月进账又比上个月多了近五百两,城东那间铺子经营的最好,改日或可拓个门店,你说怎么样?”“嗯,”她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说:“听你的。”说完,又拿起了一张文书,正要批复,却被他整个坐到怀里,说:“你都坐了一下午了,且不嫌累。”殷上说摇摇头,正想说不累,江遗雪却紧接着道:“前日我都看你揉肩了,你不说,我也看在眼里。”殷上顿了顿,有些无奈,说:“你坐我怀里我也累。”闻言,江遗雪便起身,重新回到她身后的软榻里,调整了姿势趴在她的背上,脸贴在她的颈侧磨蹭,娇声道:“好姐姐,别看那些了,休息一刻,与我亲热亲热罢。”殷上手下一顿,挑了挑眉,语气古怪地问:“你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刚问完,她便好像反应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拿起他刚刚随手扔在榻上的书,江遗雪见状,即刻就要伸手来抢,却被她一手捏住双腕摁在了榻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翻开那本书。殷上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猜测,匆匆一翻,果然映入眼帘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图集,且都是以女子为主,男子为辅的,描画述写得颇为细致。“水务笔谈?嗯?”她拿起那本书的封面对着他,脸色有些复杂,笑问:“你每日看书就看这些?”江遗雪见她已然翻开,便也放弃了挣扎,还颇为坦然地给她解释:“也不是每日,十本里也只不过掺了一本罢了。”殷上问:“你看这些做什么?”江遗雪理所当然地说:“我多学学怎么服侍你啊,万一你有一日腻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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