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意不去的话,以后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帮回来就好了。”
温卿禾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他,毕竟这个男人什么都会。
可想到自己的身体,以后下地上工走过来都够呛,再干农活肯定也吃不消。
她便斟酌着朝着男人开口:
“那我支付你报酬吧,你看多少合适?”
宴枭闻言锋利的眉头紧蹙,可想到如果不收钱,她估计也不会愿意要他帮忙。
“一天一毛钱。”
温卿禾震惊于现在的物价,可想到之前让宴枭帮忙做床和柜子,手工费也才两毛钱。
原主带的钱票只是请个人上工而已,哪怕一直上到这动乱时期结束,也应是够用的。
当下便毫无负担的开口:“好,那我回去先拿一个月的钱给你。”
………
回去的路上,宴枭本来是要背着她回去,可温卿禾觉得,这个年代本来男女关系就敏感,再加上和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太惊悚了,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坚持自己走回去,可这会回去天气不似早上凉爽,日头高照,温卿禾没走几步就喘的厉害。
眼看着离知青点还有一段距离,她只好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捂住胸口咬牙坚持着。
没想到没走几步就膝盖一软,一阵天旋地转,宴枭惊的赶紧及时接住她。
“温知青?温卿禾?”
看到她脸色像纸一样白,也顾不上她方才的拒绝,把人打横抱起,就往赤脚医生那里冲。
等温卿禾缓过那一阵,看着陌生的方向。
“…宴…同志,带我回知青点,…我有药。”
他闻言,忙不迟疑调转脚步去知青点。
宴枭感受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羽毛,他甚至不敢用力。
等到了知青点的小房间,他把人放在小床上。低头问她:“药在哪?”
“…抽屉的白色小瓶子就是。”
看着男人拉开他早上送过来的小柜子抽屉。
温卿禾这会已经好多了,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谢谢宴同志,我自己来吧。”
然后从瓶子里拿出一粒药吞下。
宴枭拿着那个小瓶子研究了一会,又给她放回抽屉。
“你这个病…持续多久了?”
温卿禾不惊讶他会这么问,毕竟自己是当着他的面发病的。
“生下来就有了。不过,只要我按时吃药,不剧烈运动一般是不会发病的。”
可她想到方才,只是走了几步路,为什么也会胸闷的难受。
难道真的应了医生那句活不到十八岁吗?